[人类智能：纽约] 第十章 逞(5)

“但是那个笨笨的小孩，笨到要死的小孩，他却总是傻呵呵的笑着，他总相信只要他努力，只要他初心不改，只要他……他心中坚持的那个梦想不灭，他总能成功的。于是不管这个世界怎么嘲弄他，他还是努力去爱，努力去做自己。”
“一开始的那个衰小孩不是没有劝过他。其实命运什么的，在这个世界被创立之初，一切就已经决定了啊。哪怕你再努力，你也只是走向那个已经被确定的终点啊！你对于命运的反抗，其实本就也是命运的一部分啊！衰小孩一辈子就只是衰小孩，这是不可能改变的呀！”
曹子建自嘲般地放肆笑了出来。
“可那个笨笨的小孩一点都不听。还是像一个傻子一样我行我素。可能他也没想到他的愚蠢竟然会激励到一开始的那个衰小孩。我命由我不由天，还丹成金亿万年啊！你又怎么会懂，两个衰小孩，当整个世界都否定他们的时候，他们在一起，滋长出的那种叫做‘友情’的纽带，比金子更坚硬。坚硬到他们两个握在一起，就有了反抗整个世界的勇气。”
“但是！但是那个笨笨的小孩，好不容易被上天怜爱了一次，追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姑娘，却不曾想，自己心向往之的爱情，只是别人布下的陷阱而已。自己过目不忘的女神，也不过是别人手里的棋子而已。”
曹子建抬起头看向黄太一，目光直直地射向他：“我今天在这，身后没有任何人，也没有任何家族。如果你当初真的只是为了程默好，那么我们就是朋友。但如果你说服不了我，哪怕龙家阴阳之术独步天下，你今天也未必能走出这个亭子。”
他话音刚落，亭外噼里啪啦的声音就停了。黄太一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阵法已经破了。本来这回借天布阵，自己特意从天上引来了雨水和天火，按理说这阵法应该没有那么容易被破掉才是。但现在看来曹子建好像不费吹灰之力就化去了自己精心布置的一切。
哪怕自己进来之前为了困住曹子建这个猎物在周围布下了层层罗网。但是没想到眼前的这匹猛兽张开了巨爪和白森森的牙齿，反而把自己摁在了墙上，自己甚至都能闻到他吐气的气息，还有他那快要滴到自己身上的涎水。
但是这时候的黄太一来不及细想，天知道曹子建还有什么后手。他用力推了一把石桌，整个人如跑车一般掉头，起步，加速，冲刺向着竹帘撞过去。曹子建还没有反应过来，黄太一就已经几步踏到了竹帘旁边，他像鸟儿一样掠过地面，眼看着就要逃出这座大理石的牢笼。
可惜这只是他的美好幻想，现实里的他在触及竹帘的时候仿佛撞上了钢筋水泥一般突然就停滞了下来，然后就不受控制地在重力的拉扯下直直地朝地面坠去。在地上摆出了一个好看的‘大’字。
黄太一觉得自己整个人好像得了脑震荡一般，脑袋嗡嗡作响，整个人懵的厉害。但是这一切完全没有道理啊，眼前明明只是竹制的帘子，怎么可能会如此的坚硬？难道……
黄太一伸手摸了一下，的确只是简简单单的竹子。但他整个人却反而变得严肃起来： “呵，这就是……炼金术的极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