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德大陆，预言之子45

第四十四章 不太好的结束
在给爵士夫人剖开淋巴结后，她的病情并无好转，淋巴结也重新肿大硬化了。唯一的好处是疼痛略微减轻了点，甚至还可以说几句话。
“卡罗......勒斯，我的丈夫，我想......咳咳我快要失去你了。”
“不，休息吧，安森医生会治好你的。对吧？”
一旁的安森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不要......不要骗我了。呐，我现在......咳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了她的话。
卡罗勒斯紧紧抱着自己的妻子，想让她不至于晃动幅度过大而挤压到肿块，带来更大的痛苦。
“我现在很痛苦，请让我解脱吧。”
“不，不可能！一定是那个庸医不够用心而已！有可能他克扣了药钱！不是......”
“你还是这个样子。”
“用发怒来隐藏心中的不安，从我嫁给你那天起我就知道你的这个特点了。那是你对自己的保护，或者说逃避现实。我的丈夫啊，那些仆人畏惧你的力量，那些士兵服从于你的权势，你大可以用你所谓的理智与冷静支配他们。可惜，我的这种病不是很听你控制呢。承认这一点吧。这对你我都有好处。”
“如果你还爱我，请亲手了结我的痛苦。”
“以后，就没有人再劝诫你了。愿你能够幸福的走完一生。当然，如果你还能记得我，我会很开心。”
时间在北风的呼啸中流逝，直到最后一刻，卡罗勒斯也没能抽出自己的剑。
搂了将近一个时辰，卡罗勒斯夫人不说话了，也没有咳嗽。安森伸了下自己的手指，才发现夫人已经永远睡去了。
在这个冬天，卡罗勒斯爵士流尽了最后一滴泪。
军营中
在第一名士兵死亡时，还没有人察觉异常。不过当安森为其做了一次解剖，看到那鼓胀扭结如麻绳一般的小肠神经，已经同样硬化破裂的淋巴结，方才有人察觉到这次疾病的厉害之处。
“大人，恕我直言，恐怕军队出现了异常症状的人，都有可能......”
八百多人的平叛军队里，已经有十多人呕吐腹泻不止，其中四名发病较早的人已经汇报有躯干疼痛的症状。
“不要紧，正常的非战斗减员，而已。”
说着，卡罗勒斯爵士望向一名亲信。
“那些士兵分属于不同的小队，对吧。把他们秘密拖出来，以叛国罪迅速处决了，不要让其他人知道有疾病的事。”
“不可啊大人！”
安森大惊，他没想到卡罗勒斯竟然要做出这种举动。
“大人，想必您已经看到了，这种瘟疫传染性极强，我们必须防止它侵蚀我们的其他兄弟！你如果在这个时候还想封锁消息，只会带来更大的伤亡！大人！”
“那你能做什么？”
“我......”
卡罗勒斯爵士的质问里虽然很平静，但安森仍然感受到了怒气。
失落感笼罩着安森。对啊，他连卡罗勒斯爵士夫人都没有救回来，自己有什么资格斥责卡罗勒斯呢。
何况，他确实什么都干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