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德大陆，预言之子（12）

第十一章 炼金术士
十余名在雅诺斯蛊惑来的蛇教崇拜者没有任何战斗意识，也没有经过训练，信仰也是刚建立的，遇到突然袭击时第一反应就是跑路。事实上，由于之前在城内活动时不方便携带武器，他们也没有攻取高地的能力。加之不清楚对方实力，恐惧成为了比弩箭更致命的武器。
“所以，队长，那些还有点气儿的敌人怎么处置？”一位新兵问道。
唐戴斯看向发问的那名新兵，那是位与唐戴斯父亲年龄相仿的老者。当初他是不想招惹是非的，但一看到村里几个年轻小伙子执意前去，自己不想让他们因为经验不足白白送命。莫名的罪恶感袭上心头，他也参加了这支佣兵队。因为他曾经打过猎，用得一手好竹弓，加上曾经对抗过一次了盗贼入侵，唐戴斯极其敬重他的想法。
看了一眼战场，倒着大概十三位敌人，不知死活，有两个崇拜者好像趁乱逃跑了，不过首领还在。
“全杀了，留下首领就够了。”唐戴斯极力驱逐着自己对杀人的反感，考虑到自己的队伍没有护送俘虏的经验，也怕他们突然暴起伤人，唐戴斯面不改色的下达了这个指令。
那位农民脸色微变，没有立刻执行这条命令。唐戴斯也没有说话，二人对视了片刻后，那位农民开口了，不过语气低的更多了。
“队长，您知道为什么国家管理如此之严，还会有大量普通人加入蛇教、加入异教吗？”老者的声音由低到高，却略微颤抖了起来。不待唐戴斯回答，老者自己说道：“如果他们继续做老实的农民，能达到的人生巅峰，也不过是有一头牲畜，有一位丑陋却不怎么惹事的婆娘，有一名儿子当兵了，所以免征一年的税，是不是很美好？”
老人的声音突然变得刺耳，几乎变为了吼叫。“但那是不可能的啊！那些领主有所谓的初夜权，家里的存粮也会被强征，如果家里有人当兵免税一年，一旦有领主在附近修整，首先强征的就是你家的粮食！还美其名曰为国家贡献！最后的结局还是一无所有！更不用提那些本来就不富裕的农民们了。”老人越来越激动，手臂也跟着语句挥舞着。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但是异教也好，蛇教也是，他们给了那些人最不该有的希望。”
“我原来是信奉潘德大陆主神名下的教会的，他们给了我信仰，让我一日复一日的麻醉自己，好好生活，但实际上呢？教会发的救济粮也是从我们手里征走的，他们吃过的剩饭放在大锅里煮一遍，就成了跪在下面渴求食物的人的救命粮！他们用一个不知道是不是真正存在的美好生活诱惑着我们，却与那些贵族一起盘剥我们的血肉！”
老者情绪极其激动，已经快要哭出来了。此时其他新兵也已经搜罗好战利品，简单捆绑住了俘虏后，也围到了这里。
“容我做个不恰当的比喻，教会给我们画了一个大蛋糕，让我们为之奋斗，但蛇教和异教不仅画了一个蛋糕，还给了他们真正需要的面包！在他们那里，付出就有回报。杀人越多，就可以吃的更多。不用看别人的脸色，不用管无理的税收，天啊，恕我冒犯，如果他们死后会下地狱，至少他们现在是在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