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初的魔女(3)

“找我？有什么事情吗？”丘很容易就掌握了人类语言，但是感情这样的东西是没办法学习的。
“嗯，有点无聊。”目不知道这样说，能不能能让丘明白自己的情绪。就算丘明白了，目也没办法出去高塔，外面也不会送几个人进来和目交流科技，只是想发发牢骚而已。
“嗯。”看着丘应了一声后，陷入思考的样子，目最后一点期待也消失了，本来是这样的。
“寂寞？”过了一会，出乎意料的在丘口中听到了这样的词汇，“觉得寂寞吗？”
目惊讶的看着丘，这样的事有可能发生吗？来自不知道多少光年外的生命，能够理解人类的寂寞吗？没有在意目的眼神，丘坐到目的身边，讲述起自己的事情。
丘的故事断断续续的，经常讲到一半就用“然后忘记了”带过。就算这样目也听的入神，丘也会在讲的时候偶尔停下来，看目有没有在听。
像个笨蛋一样，一个曾有过种族的生物，独自航行不知多少年，怎么会不明白寂寞是什么样的感觉呢。想要融入基因也好，突然来找自己也好，在这之前丘也像……不，一定是比自己更加的寂寞吧。
这样想着，目把头靠在丘的肩膀上，丘身体僵硬了一下，然后继续讲着不知道多少年前的故事。
Part. 3 禁止妒忌
无论高塔的技术有多么晦涩难懂，也终有被研究通透的时候。人类不断的进步，就代表着高塔的价值越来越低。在最后的空间技术攻破前夕，人类向丘提出了回收目的请求。
“不会太久就会回来。”在丘的询问下，目如此说道。目被人类部队带离了高塔，这时候的目还以为只是普通的“录取资料”这样的小事。
当黎明的第一缕光照耀在高塔上时，也暴露出包围着高塔的部队。虽然普通步兵部队的包围对于高塔是没有意义的，但是如果掌握住高塔的命脉再安排这样的步兵部队，就会有一种戏耍的愉悦感。这样的行为不但不会被称为卑劣，还会因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样的理由得到称赞。
目回归的第二天傍晚，被莫名其妙得带到一个大礼堂，在各个领域的代表面前被授予一等奖章，“为人类做出贡献，为科技发展做出伟大牺牲。”这样冗长又没有营养的颁奖词，让目昏昏欲睡，但是听着听着目就发现了奇怪的地方，无论是“击杀域外的魔女”还是“保持种族的统一性”都让目不寒而栗，魔女指的是谁不言而喻。这个时候目才后知后觉的明白为什么会有一队士兵，带着自己来授予勋章。
杀死一个外来的生物，并不算什么大事，只要塑造一个忍辱负重的英雄形象，就能美化成一件英雄事迹。目的个人意志是不必要的，把目带出高塔也只是为了炫耀。就像是打游戏的时候，完成主线任务后把“隐藏支线”一并完成，炫耀自己的算无遗漏。
“会被丘认为是背叛吗？”
“还能再见到丘吗？”
“如果没有离开丘的话……”
想的越多，就越是痛苦，像是有一张无论怎么挣扎也逃不掉的网，将目困在其中。
为了荣誉，为了人类，为了种族。目不断的劝说着自己，给自己在高塔的每一个欢喜的笑脸找上合适的借口，和丘说的每一句话都解释出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