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芳菲录 5.东君

 “好，事不宜迟，你就跟为师上天拜会东君上帝，然后稍事修炼，再返回凡间不迟!”
“诶？等等等现在还是半夜啊!”
“无妨 天上一日便是人间一年!”
我对这些设定已经见怪不怪了…
老头左手按在我的头顶，右手挥起袖子一跺脚，这袖子突然变大蒙住了我的脸，我只觉得天旋地转，他把袖子放下时，我不由睁大了眼睛…
摔在书院后花园的枣树下时，疼痛是真实的，凌波湛蓝的眼睛也是真实的，阳光，风，气味，都是真实的，我毫不怀疑自己穿越到了古代世界。但是赤松子带我来的这个地方，无色无味…
四下都是云朵。
我只能这么说，以前从没进过云里，但是我感觉云就是这个样子，像舞台上干冰的蒸汽，不止在脚下，也在空中，光从东方不知何处照射过来，云霞蒸腾翻涌，变幻着彩虹的色彩，我和老头的脸都被映得红彤彤。
有奇异的鸟在东方盘旋，空气中突然弥漫着潮湿木头或者割草机的气味，带着一点复杂的花香。
鸟们叫了起来，洒落青色的羽毛，飞向东方逐渐明朗的光，云霞消散，藏蓝色的巨人就坐在那光里，青黑夹杂苍白的头发长而虬曲，直垂腰际，足有一百多米!他闻声转过头来，眼中光芒大盛，突然缩小至常人的身高，但是估计也有两米:
“赤松子，予要的人带来了啊。”
“陛下亿万春秋。”老头长揖，把我往前一推，“此人正是贫道的大弟子风虞氏”
“学我，更深点”他嘴没动，声音却传入我耳朵。
我学着老头的样子长揖。
“善。”东君的话好像不多。
“予的眷属遍布世间，凡有水土处皆生生不息”他继续说，声音好像洪钟“予已一一赐其仙根，此行或选其中自具天分修得人形者，或择发心愿归属予之凡人，可不拘人鬼妖仙，但能表率苍生，安定乾坤，皆可受正部花神之位，唯二者不可用，一为嫁入凡家，因世俗情爱失却仙缘者，二为既得信众而滥用神力，谋取天下大权者，不可入我东天，其二者更将降以天雷，打出轮回!尔其谨记!”
说罢，像开春一个炸雷响起，他便凭空消失不见。
老头转过身来，“东君示意我过去听几句嘱托，你在此稍等片刻，为师去去就来”，说罢一跺脚，也消失在上升的云雾中。
我还没来的及答应，只有在原地干等。也罢，正想好好欣赏一下这边的风景。
无非是我刚才看的那些或云或鸟，变幻莫测，倒是久看不厌。一阵风吹来，我悠闲地回头——
“咣当”一下应声倒地。
我顶你个肺来，天天摔跤也太危险了!谁啊！又不长眼睛!
“呜”被撞，不，撞倒我的是个身材高挑长发及腰的女孩，穿着一身…类似和服的…亵衣…我真的不是很懂古代服饰…
“对不起，对不起!”女孩一边爬起来一边不断道歉，“我还不太会飞…”
她站了起来，足有一米七高，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迷糊大姐姐那型吧…这样的姿态道歉，我不能再生气。
“没事就好”
“你看到姐姐们了吗…我有两个姐姐刚过来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