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魂(7)

萧然对几个差役嘱咐了几句就出了门。此刻天已微微发蓝，他快步走到了第一次听说借尸还魂的地方。他左右看了看走到常婆家门前敲了敲门。
“谁呀？”过了片刻，屋里传来苍老的声音。萧然没有回答，反而加重力道又敲了敲门。大概因为年龄过大而行动缓慢吧？过了许久才传来开门声，躬着腰的常婆打开门吃力的望着萧然：“你，你是谁？来找我老婆子做什么？”
“没用的，”萧然仿佛有些怜悯的摇了摇头：“没有用的。”他只是面对一个老太婆，手却已经按上了剑柄：“在我到石家以前，已经有差役来过这里。当时你还没回来！”
常婆费力的直了直腰：“大人说什么？”她好象没听清楚，又向前凑了凑。萧然忽然急退，同时长剑挥舞出一片银光。好象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落在了地上。在萧然退的同时，刚才还行动艰难的常婆忽然凌空翻起要跳上屋顶逃走。可是他的身体刚弹起又立刻坠了下来。萧然在退的同时已经用长剑点中了他的双腿！
“你不该晚上出手的。那样就算可疑我不会把你怎么样。”萧然说着走近了常婆：“杨诚已经被我杀了。不能告诉我什么的人，没有必要留着。”说着他伸手在常婆脸上一抹，一张精巧的****被取了下来，露出一张中年人狡诈的脸来。
“说吧！为什么要去石家。”萧然点了中年人的穴道把中年人提了起来，中年人看了看萧然，不知道要不要开口......
八
清晨。萧然回到了石家。石家正忙着收拾各样东西好象不打算再住在这里了，石川云一见萧然就迎了上来：“大人问的怎么样？”
“他不愿意说，也死了。”萧然冷漠的说着一指忙碌的仆人们：“怎么，要走？”
“如果大人允许，小人想今天就离开到随阳城去。”石川云解释道：“其实前两天我就已经在收拾行囊处理财物了。我想立刻这里对小女可能好一些。何况现在又发生了这样的事，还是离开这里的好。”
“也对。”萧然点了点头：“我派两个人随行照应你吧。”
“不敢劳大人费心。”石川云忙说：“昨夜刺客已受重创应该不会再有动作。小人一家又多少会些微末武功，不会出什么事的。”
“我派人送你到老鹰口外，你们独自穿过老鹰口后我还会派人在大路上接应，直把你们送进随阳城。”萧然没有理睬石川云的话：“本来案件没有结束不该让人离开的。不过为了不再发生今夜的事只有如此了。我的人会带你走我指的路，相对要安全的多。”
“我们，要走吗？”石小清忽然胆怯的问。自从看见萧然随手杀人他就对萧然产生了惧怕。所以她畏缩在父亲身后尽量不去看父亲的脸。
“给你换换环境也许好一点？”石川云爱怜的摸了摸女儿的头。
“可是，可是我的父母，丘无艳的父母都死在这里。何况事情还没有结束，我，我......”话未说完眼泪却流了出来，她现在越来越无法分辨自己到底是谁。只知道自己信任眼前的父母，却也无法忘怀死去的家人。
萧然大步走出了石家。走出大门的刹那，他忽然长长的，忧郁的叹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