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魂(3)

老人很快就回来了。萧然听说主人正在等候，不等老人带路就直接向里走去。他已经听本地的捕快们说过，石家虽然搬来只有一年，却也是这里几乎和金银庄相提并论的富户。可如此的身家，石家却没有几个奴仆，除了看门的老人，就只有一个中年女人正扫着院子。还有帮忙的少年，看见萧然进来，他有些惊怕似的闪到了一边。少年看来非常瘦弱，从脸上和手上都能看到青肿和伤痕。是经常被主人打吗？萧然想着走进了大厅。
“您是，萧然大人？”石川云虽然满脸的不安却依然老于世故的招待着萧然。等萧然坐下，一个被称呼为柳妈的老仆人上过茶后，石川云恭敬的问道：“大人前来，有何贵干？”
“金银庄大火，你知道？”萧然不喜欢多余的客套。
“听别人说起过。”石川云含糊的答道。
“好。”萧然点了点头忽然转变了话题：“听说令千金得了重病？”
“烦劳大人挂念了。小女是染小恙，不过已经见好了。”刚才说金银庄，石川云并没有动容。可此刻只不过提起他女儿得病，这个干练的男人居然脸色变的青白：“说起来，金银庄的大案大人察的怎么样了？不知需不需要小人效劳？”他似乎急忙想把话题引开。
“见好了？”萧然淡淡笑了笑，很少笑的他笑容显的极其僵硬：“我去看看千金！”他不理睬石川云的打岔，继续深入着自己的话题。
“一个小姑娘，怎敢烦劳大人大驾。”石川云笑的更加勉强。萧然没有在强求下去，只是用他冰冷的眼睛注视着石川云，石川云刚开始还勉强看着萧然陪着笑，很快他低下了头不敢再看萧然的目光。 
“是不是借尸还魂？”萧然忽然说。石川云大吃一惊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时一个声音叫了起来：“哪有那么荒唐的事！我女儿只是得了小病。”说话的女人衣着典雅，看来就是这里的女主人了。她匆忙走到萧然面前：“我家清儿平时就怕外人，现在又大病未愈，所以才害怕大人身上的威风吓坏了小孩子。”她既是在解释，也显然是在更强烈的拒绝萧然去家石小清。
“既然不是借尸还魂，那她一定还是石小清了。我为何不能见。”萧然这种人，已经不需要语言威胁就能给人带来压力。石夫人嘴唇颤动了几下一时无法开口。石川云则小声在问：“大人说的什么借尸还魂？谁说了这样的话？”
“据说金银庄庄主的女儿丘无艳把灵魂附在了石小清身上。如若如此，她就是这起案件重要的证人。”萧然没有解释只是在继续追问：“那么你的女儿，到底是不是丘无艳？”
“不是！”石夫人叫道。
“是......”一个虚弱的声音回答道。
四
一个带着病容的少女挣脱想要把她拉回去的柳妈出现在萧然面前。她的脸上带着显出强烈的不自信，手也不停揉搓着自己的衣角。石川云和夫人惊慌失措的望着突然出现的少女。
“石小清？丘无艳？”直接叫出了这两个名字，萧然发现，说石小清时，少女的脸上只有迷茫，说丘无艳时，少女眼角却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