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陌】《秩序日记》（3）（上）(15)

“艾瑞丝！”我急忙向她扑过去，但没跑几步就一下子撞到了什么。抬头一看，我面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堵元素墙，把我和艾瑞丝隔了开来。 
我意识到了什么，抬头一看，只见天空中的防御中破开了一个不大的洞，许多半透明的影子正从中争先恐后地钻出。我又看到，艾瑞丝站在那里，周围被不知何时出现的元素墙裹起来，把她和安全的地方隔离开来。 
她几时做的这一切？我感觉大脑猛地空白了。 
艾瑞丝没说什么。她的法杖上一直散发着柔和的光晕，阻止这死灵的靠近。但之前布置元素防御已经消耗了她太多的精力，此时已经力不从心了。死灵们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更加疯狂地向她扑过去，撕扯着她微弱的法术。 
“艾瑞丝！”我一拳锤在防御上，紧紧地咬着牙。我当然知道，她支开我去查看防御就是为了不让我跟她一起面对这些对手，她已经做好了准备。但也正是因为这个，我才感觉更加难过。 
艾瑞丝的力量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但我只看到，她向我明朗一笑。这个平时总是惜字如金的面瘫在这时也不再摆出一贯的形象，而是露出了她很少示人的那一面：“伊芙……我刚才说跟我一起来的人都没能到这里……我之前失误了，害了大家。或许现在是该如此了吧。 
“好好活着……” 
“艾……” 
我没能继续说下去。就在那一瞬间，她法杖上的光熄灭，死灵大军立刻将她吞没。我看不到后边的情景，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说不出一句话。 
当其他精灵找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感觉很麻木了。我站在那里，机械地举着法杖，向防御中注入能量，而此时我的消耗已经超过了我的极限。大家阻止了我，将我带了回去。我只记得自己见到人之后就昏迷了过去，醒来时已经躺在一张床上，身边是几只匆匆跑来跑去的沐沐和另外几位躺着的精灵。 
“伊芙莉姐姐醒了。”我听到一只沐沐说。 
几只沐沐凑了过来。她们开始为我做起了检查，而我始终一言不发。直到她们检查完准备离开时，我才想起了一个问题。 
“艾瑞丝她……”我有些艰难地问道。 
沐沐们停下了脚步。她们对视片刻，最终有些迟疑地转过头。 
“伊芙莉姐姐……”一只沐沐小声道，“那个……嗯，我们也是后来听说的，不知道是不是……” 
“什么？” 
“艾瑞丝大人她……”沐沐低声说，“已经被死灵吞没了。” 
这句话让我感到猛的颤了一下。 
沐沐们离开的时候，我看到她们对我露出的表情。我没说话，我知道那表情并不代表着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