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色都市奇谈·猫证(2)

“是。”
“凶器不是旁边的一把刀？”
“是。”
“有另外的人协助？”
“是。”
怎么像个白痴一样，什么回答都是‘是’。
我惊讶得从椅子上摔下来。
“那么，人......”
还没问完，时间已经到了，一名狱警过来将他带走。临走前，我问了他最后一个问题。
“嘿，宫泽，你觉得我帅么？”
宫泽迟疑了一会儿，似乎很难回答这个问题，最后还是吐出一个字。
“是。”
回到家直奔浴室。
想忘掉近来麻烦的事情。可怎么都忘不掉。温热的水珠沿着身体流进了下水道。
想起刚去探监时我问他，老兄，你知不知道自己可能要面临终生监禁啊！
他看了看我，问为什么。我说你承认你杀人了。
然后他点了点头，说，哦，原来如此。
到底是怎么回事？
热水流过我的身体。迷惑就像是这房间内的水蒸气，逐渐填满每个角落。
02
凶案再起，知名八卦杂志涉及漩涡中心，跨公司行凶，模仿犯罪......
打开网络，铺天盖地的标题党。这种事足以毁掉我们《九龙周刊》编辑部。每天都是警察来询问这个，询问那个。严重影响了正常工作。
编辑部在两楼，死者在三楼遇害。
我抬头，看着那层天花板在想，一板之隔的上方，到底经历过怎么样的惨剧。
我在走廊上遇到主编，我问他怎么看这件事。他好几次欲言又止。
“自己都承认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是啊”
“简茶，其实我还挺喜欢宫泽的，我知道公司很多人都看不起他，选题组或者美编那边的，这些我都是知道的。小城市走出来的嘛。但他是一个很用心的人，做事真的用心......以前，好几次想对你说，多和宫泽学学，但现在是没有机会了。”
我看着这个五十多岁，平日里脚下生风的多金老男人。这次，背脊看上去沉重了很多。
晚上我留在编辑部整理宫泽的桌面，不久后便会有新人顶上。
胡思乱想中，我记起以前魏氏一和我普及的，证据大致可以分为人证，物证和言证。这次物证和言证都已齐全，唯独缺少人证。当然，有没有人证也没有意义了。除非有人能证明宫泽没有杀人。
可能么？
当天，三楼的死者一直工作到凌晨一点，（死者是该公司的副总，至少有三名以上员工证实了证言的确凿性），打卡机上有他的下班记录，但不知道什么原因，留到了凌晨两点，之后在两点到两点三十分之间被杀害。
深夜被袭。
无目击证人。
这是目前官方对外公布的说法。我曾在公共食堂和楼上的一名员工聊起，记得叫小高。小高表示对外公布的这个版本大体上都是对的。
他还明确表示，副总这个人每次都会工作到深夜，有时候打卡了还会再留会。并非反常的举动。
一切都很正常，除了突然发生的凶杀案。
其实，平凡生活中发生一起凶杀案是非常突兀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