娼笛（下）

“有客人指名了。”
“好。”奈奈子还是不缓不慢的拉上自己的衣服。今晚的第三个。
“您好。”奈奈子笑着走过去吻了男人。虽然他的胡渣粗糙，还有口臭。
“我帮您脱衣服，先洗澡吧。”奈奈子伺候将衣服脱光，期间男人的手已经不老实的乱摸。
她将水慢慢放入浴缸，一边试着水温一边将衣服脱光。
“你有纹身？”男人有点惊讶，紧接着便皱紧了眉头。
“是，您不喜欢，等下我可以遮住。”奈奈子依旧微笑着，一点也不在意。
“没关系。”男人看着奈奈子的酮体，已经露出了下流的笑容。
奈奈子看着男人的笑，嘴角的笑容更深了。
凌晨时分，奈奈子和莉莉漫步在冷清的街道上。路边只有翻着垃圾桶的流浪汉，偶尔在这样的时候路边会睡倒一两个醉汉。可惜他们身上并没有什么可偷的东西。
“正好这个时候没有警察，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差。”莉莉调侃着点燃了香烟，并用手挡风为奈奈子点上了一根。
“天气真热，才4点，感觉太阳都快出来了。”
“奈奈子想过幸福这件事吗？”
“不知道，莉莉呢？你是为了幸福而做这行吗？”
莉莉缓缓地吐出烟圈，看着它们在空中慢慢散开，消失在黑夜里。
“如果今天没想起来，我都快忘记了。”
“什么？”
“幸福。”
奈奈子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于是便一口一口慢慢吐着烟雾。其实她不喜欢抽烟，但她从没提过。
奈奈子拧开淋浴等着水慢慢变热。虽然店里有浴缸，但奈奈子每次回家都会再洗一次澡。
“真热啊。”虽然才6点钟，空气中却已经弥漫着燥热的气息。奈奈子打开啤酒坐在地上看着电视，虽然这时间没有什么有趣的节目，但奈奈子很喜欢听着电视里的响声发呆。
“我在干什么啊。”一如往常的问着自己，奈奈子却得不到回答。
发呆的时候，太阳不知不觉的照进了房间，像是在提醒奈奈子“醒醒”。奈奈子便顺势倒在了地上，连翻身都懒得翻。
“奈奈子，钟先生来了。”
“好。”奈奈子开心的笑了起来，急忙换上了和服。
“果然很适合你，真漂亮。”
“你挑的好，先生。”奈奈子踩着木屐慢慢的转着身子，展示着自己苗条的身姿。
“你上次说你会弹琴是吗？”
“是，学过一点。”奈奈子靠在钟先生胸口，亲昵的说着。
“好，下周我带你出去，你弹给我听。”
“嗯。”奈奈子抱紧了他的肩膀，心跳不断加快着。
早晨奈奈子回到家，急忙翻箱倒柜的找出了以前的三味线。
“不知道还行不行？”奈奈子将三味线抱在怀里，回想着以前的曲调弹奏起来。
琴声幽幽如林，像是要随着周围的一切沉寂下去。奈奈子不喜欢三味线的这种声音，所以她放弃了。
苍白的清晨，幽幽的琴声飘出窗外，却没有打扰熟睡的人们。奈奈子始终不满意弹奏的音乐，她觉得完全没法演奏出自己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