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州酒馆：十四(2)

”大叔现在的感觉就像胸口的扣子被卷进了机床一样，他耸耸肩：“凉拌。”“你！”“我是人，只是个人。”大叔表情很平淡：“鼠疫，寄生虫，伤寒，疟疾，登革热，埃博拉……如果不把好的分出来，我们谁也救不了。”“这些人怎么办？我知道是你负责的。”大叔看着州长，她红色的眼睛里越来越冷：“铝热剂。”“……你！”州长咬牙切齿，把大叔猛地一扔，带倒了一座帐篷，又狠狠一脚把一个水桶踩“闭了嘴”。“你改变不了什么的。”
夜
明天就要启程了，也会有一枚可以烧掉一切的铝热剂燃烧弹头投下来，另一侧的沙漠会掩盖一切。大叔做错了吗？没人能回答她。州长看着惨白的月亮，想着那些孩子。
大叔拎着两个酒壶坐了下来。
“我也很喜欢那些孩子。” “……”“一个孩子还送了我一块美丽的石头。”大叔摩挲着蛋白色的鹅卵石，“但是我没有给他白丝带。”“……”“喝一口？”大叔将两个壶里的酒混合一下，递了过来。“？”州长尝了一口，“……1897做的？”“嗯，孩子们也喝到了。”“橙汁和杜松子混在一起……你想告诉我的就这个？”州长摇摇头，把酒壶扔了回去。“人形可能体会不到人生的酸楚和苦涩吧。”大叔接过来仰头一大口，捏了几粒青色的果子放进嘴里。“但是这就是成长啊，哪有那么多的甜呢？”“……”“为了一部分人，牺牲另一部分人是必要的。”大叔拍拍她的肩膀，把那张无国界医生的身份牌塞进她的胸口。“这是他们的选择。”“原来他们知道……”“……是啊。”
“为什么……”“可能是本能吧。”“谢谢。”“没什么可谢我的。”大叔还在剥那种青色的果子。“这是什么？”“神秘果……刚才喝了一口差点酸死我，现在好多了。”“……”
“姐姐你回来啦。”“嗯，我回来了。”州长蹲下身子摸摸1897的头，笑：“你长大了。”“啊？姐姐你在说什么……”“从手感来说，至少不是罩杯。”“姐姐你——！”然后冰山妹控就变成了某种意义上来说过于热情的妹控，还加大力度。
大叔还在吃神秘果，可能是因为帮1897实现了心愿天天给他橙汁的缘故。“要不以后还是和她说说加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