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长的酒屋：十三

第十三杯：价值之酒
州长顺着枪声拐进了小巷，看到了地上蜷缩的人影。“你怎么样？”“唔咳、咳……”大叔捂着胸口，苦笑：“好多年没中枪了，真疼啊……”“我送你去医院。”“不行，不能去……打这个电话。”
大叔再醒过来的时候倒是没过多长时间，至少雨还没停。“你醒的很快。”“幸亏他的枪够老，我还没死。”“你给我的核心怎么没有控制程序？”“控制？不不不不。”大叔笑着摇头，“我才不要做那些，麻烦呢。”“这是很麻烦的事吗？”“对我来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自由。”大叔看看窗外的霓虹灯，投过窗前晕染出迷离的颜色。州长点点头：“我出去一趟。”“干什么？”“找找开枪的人，然后把他们的据点拆掉。”“你要怎么做？”“你想得到的。”“不要在孩子面前这么做行么。”“……好吧。”“啊，我要养伤，能……帮我一个忙吗？”“报酬。”“……你要什么？”“还没想好。”州长整理了一下衣服，“是你的教堂吧？”“嗯，帮我看着那些药品就行了。”
一夜无话。
州长看着教堂前的一串汽车，还有几个穿着黑衣的身影，脸色平淡。 “你们应该是药商。”“没错。”“来干什么？”“干什么？这些假药！”一个人穿的笔挺，推推眼镜：“你的主人在私自制造假药，而且还携款潜逃！我们有权力将药物回收。”“他说的是真的吗？”州长看看旁边的人，得到了肯定之后说：“那么这些人该怎么办？”“他们？和我们有什么关系。”眼镜男轻蔑地摇了摇头：“我还想着他们怎么不来我门口闹事了……费了好大劲才找着。”“他们没有了药，怎么活？”眼睛男揉了揉耳朵，仿佛又确认了一遍，然后笑着摇了摇头：“人形小姐，恕我直言，您还不明白商人最看重的是什么。”“钱？”“我们出了药，自然是给有钱的人准备的。”眼镜男顿了顿，笑着说：“没有钱，我们怎么能救更多的人呢？”“这样吗。”州长点点头，“你们一颗药赚了一百四十倍的成本价，一个人一个疗程需要五十颗。
”她语气没有起伏，还是那么平淡。“钱是用来花的吧。”“……小姐，您这是什么意思？”“出去。”州长往前跨出一步，“至少等到他们吃完今天的药。”
眼镜男拿出喇叭，喊到：“里面的人听着！你们买假药的事我们都知道了！现在给你们一个小时的时间拿着能吃的药赶紧走！警察来了之后我们不追究责任！”里面的骚动越来越大了。州长听着里面的动静却没有动，还是看着那一群人。“你不拦着他们么？”“不需要。”州长语气平淡：“他们吃完药和我就没关系了。”骚动变成了拥挤的争吵，人流终于撞开了那扇他们一直等待的大门，一双双干枯的收扒开身边的病友，死死地攥住了一个个小小的药瓶。
大叔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楼顶上，眯着眼看着烟尘弥漫的房屋。“为什么你们不肯等一下呢……”他一直等到了警察们的到来，等他们包围自己押到教堂门口。
眼镜男看着大叔，轻轻摇头：“果然是你。”“对。”大叔没有多理他，转头看着州长：“你可以走了。”“酒钱还没还，要不要我帮你把他们切了？”“人形都这么喜欢打打杀杀的吗？”“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