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弹少年团/闵玧其』已经十年(9)

只是那双手插兜的姿势还和以前一样，眼睛里的光也是。
我万万没有想到闵玧其会来，愣愣地站在原地直直地盯着他看。
他也很快发现了我，倒是一点也不生疏的笑着跟我打招呼，喊我囡囡。
小指上的尾戒在阳光下反着光，晃得我眼睛生疼，他明媚的笑容也是。
我没有应答他，红着脸跑开了。
气喘吁吁的跑回休息室时，小姨问我怎么了。
我说外面太热了，还是这里凉快。
小姨的手上空空的，原先同样的地方也是有一只戒指的，和闵玧其的那一只是一对。但是在她喝得酩酊大醉的那个夜晚，被她从手指上抽了下来，扔进了马桶里，和那些呕吐物一起被冲走了，连同她的爱情。
她看我的表情有些疑惑，但没有再说什么，转过身去低低的垂着眼。她的脸上没有新婚之人的幸福，我也不知道那垂下的眼眸里混杂着的是什么。
我站在她身后看着镜子里化好妆的她，抚上了她的肩，对着镜子里的人说一会要幸福。
我也不知道鼻子怎么就酸酸的，闵玧其就站在外面，我在撒谎。
从一开始我就在撒谎，也许在便利店的那个夜晚我就应该告诉妈妈，这样可能就不会发生那么多事，小姨就不会经历那些痛苦，我也就不用在那些谎言中徘徊着、自责着。
我原以为我是和小姨和闵玧其站在一边的，后来我才知道我是一个人站在远处，看着他们故事的进行，也只有我知道所有的事却还可以独善其身。
她抬起臂膀轻拍着我放在她肩膀上的手，眼神中满是欣慰和释然，嘴角咧着对我说：“我们囡囡，也已经这么大了。”
婚礼很快开始了，我一直默默寻找着闵玧其的身影，他站在礼厅的角落里，静静地看着仪式举行。
外公牵着小姨的手从大门外缓缓走了进来，红毯两边簇拥着人们的掌声。
小姨今天真的很美，洁白的婚纱包裹着婀娜的身姿，宽大的裙摆随步伐轻轻晃动着，姣好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连我也看呆了。
外公将小姨的手交到王哥哥手上，他们在神父面前宣下爱情的誓言，面对着面交换戒指。
转过来面对亲朋好友的时候，小姨的目光在转到角落处的时候停住了。
我脑袋里嗡鸣一声感到十分紧张，我害怕接下来的走向。
可是并没有发生什么，他们俩相视一笑，便没了交流。
我看到小姨的眼眶红了，闵玧其的也是。
在众人的掌声中，台上的新郎亲吻了她面前美丽的新娘。
闭上眼的那一秒，小姨流下了眼泪。
大家都以为这是女儿结婚时在婚礼上的感性。
可我知道，这不是因为婚礼，是因为爱情。
我再往角落里看过去的时候，闵玧其已经走了。他是来送礼金和祝福的，可他不敢再待下去了。
我还是追着闵玧其跑了出去。
在礼堂外看着他往前走的背影，一个飞奔从后面抱住了他。
“对不起。”
环着他精瘦的身躯，除了这句什么都没说。
我没能帮小姨什么，这大概是我可以为她和闵玧其做的最后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