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生物(2)
医生最后也没把那张写满字的纸给我,仿佛只是他无聊中的信手涂鸦,但告诉我说这种病症叫做Od-rade,也许是Od-Rabe,谁知道呢,本子也好,名字也好这都并不重要。旷达数月之久的唯一一次对话使我感到某种惬意的疲倦,以及伴随而来的对上帝垂直于人类的焦虑消散的期待。我服下了那瓶药。
时间仿佛过了许久,我静了下来,狭小的空间中每一寸滞缓的空气温柔地游离在我身上。一种带有生命质感的钝痛逐渐爬满了孱弱的身躯,如每一个祖辈都经历过的仪式那般,静谧在这一刻带走了最后的呼吸。远方汽笛声恰如其分地响起,宣告着某个旅程的开始与结束。我想,用仅剩不多的时间,很高兴他的药是有效的。
它边说边笑。我想我已经听不到了。
但这只是一种像缺肺的人发出的笑声。
听起来就像是落叶发出的沙沙声。
ps.一篇拙劣的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