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九良你没买箭么？》（70）(3)

“记忆全恢复了？”
“没有”
“想不起来怎么办，一直想不起来怎么办，如果那人等不了了怎么办？”
“我再把他追回来！如果届时那人有自己的幸福了，大不了就一人过。没准到老年我会碰到一个我喜欢也喜欢我的人呢，坐在摇椅里慢慢晃。日子长着呢。也日子也短。”
“呸呸呸呸，胡说什么呢。不管你最后的选择是什么，我都希望你幸福。”
“真的么？不管我最后的选择是什么？”孟鹤堂笑着打趣。
“当然了，选谁都别选栾云平。”烧饼皱了皱鼻子。
“为什么？你刚还说都行的。”孟鹤堂的好奇心又上来了。
“哎就不选他。”烧饼撇嘴。也就嘴上说说。这个变成自己动力的人，不能轻易放过。
“为什么？这么多年，你是还记着天津的事儿么？”孟鹤堂点破。
“孟鹤堂你听说了什么？”烧饼从来没说过。
“没有，猜的。”干爹那里，听的明白。有优先权，你忘记了么。可不希望你有心结，我的好朋友。
“哦，没什么”烧饼不想说，也不会说，那段历史就让他尘封吧，世事弄人，与栾云平无关。他也是身不由己。
男子汉大丈夫，说什么悔。应该感谢栾云平，感谢天津，感谢曾经的出走，才有了曹鹤阳，才有了今天的烧饼。
“孟鹤堂，当年你是不是等了我一晚上？为什么事儿啊？”烧饼如今可以正大光明的问了，那个萦绕心头多年的念头，他不信孟鹤堂的答案。虽然没人给他过肯定。但他想知道。
“谁等你啊。别自作多情了，还一个晚上。我疯了”孟鹤堂也不会说。过去了的事情，就是过去了。
何必跟一个好不容易要重新起航的榆木疙瘩讲回忆呢，何况还是个深情的榆木疙瘩。
“对了为什么不能是栾云平你还没回答我。”孟鹤堂很执着，记性好着呢。
“小孟你好烦啊。”
“你说了不就完了。现在嫌我烦了。我明早就去告诉四哥你住这儿”孟鹤堂不急不慌。
“孟鹤堂你敢威胁我”烧饼急了。
“怎么着朱建峰你还敢打我不成？！”孟鹤堂做了个鬼脸。
两个人在屋子里转跑，扔枕头拽被子，最后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
“烧饼，真好啊。”
“孟鹤堂，真好啊。”
发出了一样的感慨。
（3）
窗帘没拉，月光如水，一如多年前的夜晚。
是马场两个人的夜晚，是孟鹤堂马场等待的夜晚，是烧饼天津的夜晚，是孟鹤堂结婚的夜晚。
“烧饼。我真开心，当年，认识你，我开心。现在这样我更开心，我那无话不谈最好的朋友又回来了。干爹虽好，也有怕他牵挂的地方。”
“孟鹤堂。我也开心。不用再和周九良那个闷葫芦吃饭聊天了。花老子我那么多钱，我吃还吃不饱。每次越聊越郁闷，不知道谁给谁解闷呢。
有我在，以后有啥想聊的找我。”
烧饼把胳膊枕在脖子后看着窗外的树影。有风，微动。
“行！你也是！我来帮你，你太笨了。对了，你和周九良聊天都说啥了？”孟鹤堂和他头对头，脚磕在墙上，看墙上的影子，一如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