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九良你没买箭么？》（70）(2)

“咱换地儿说。”
“行。上我屋。”
（2）
孟鹤堂和烧饼回了自己屋。
烧饼有些扭捏。这么多年都是倾听者的角色，突然要转换，有些不适应。
孟鹤堂瞧着他，半晌，衣服快磨破了，手指头快铰断了，头发快揪掉了，有些明白了，“是和四哥有关吧。他和你告白了？”
一下子去了遮羞布，烧饼也不再遮掩了。
“嗯。他说喜欢我好久了。但又给我买了回程票。”
“哦，那是好事儿啊，这么多年，四哥终于说啦！”孟鹤堂睁大了眼睛，很激动。
简直是连日来的最大的/唯一的喜讯。
“这么多年....”烧饼有些发愣，世人都知道，是人都知道，孟鹤堂也知道，好像除了当事人都知道。
“嗯，我记得我结婚前和他说了，让他把握幸福。”那间试礼服的店，一切仿佛就在昨日。
嗯，如果能回到昨日，宁愿回到昨日。一切都不要开始。
他会听烧饼的，慎重考虑，不结婚。他也不会在婚礼上追出去。他会问问烧饼为什么哭，为什么带着行李箱来参加婚礼。
一干人等的命运，转念之间，覆手为雨。
这一次，孟鹤堂不想再错。
烧饼看着他，五味杂陈。
孟鹤堂盯着他，“烧饼，你为什么不走？”
一句话砰一声，冒着烟儿，带着壳儿，直击灵魂。
为什么不走呢？很多理由啊，比如
“我还有事儿，师父需要我。”
“哦”孟鹤堂眼珠一转，向前一步，撅着嘴，做了个抱和亲烧饼的姿势。
烧饼不由退后了一步，跌进了沙发。
孟鹤堂收了手，“烧饼，我和师父都不该是你的借口。”
烧饼在沙发里仰看着他，像小时候，那张坚定的小圆脸
“傻啊你，你不是因为我回来的。也不是因为师父留下来的。你是因为四哥。”孟鹤堂点明了。
这脑子，浆糊似的，怎么谈恋爱，怎么追回曹鹤阳。
孟鹤堂不是别人，不是曹鹤阳，不会含糊的劝，说什么可能是他怎么样怎么样。是什么就是什么。
“对不起”烧饼看着他。
“说啥呢烧饼，你要之后一直想不通，才是对不起你自己呢。”
“我曾经对自己说，要一直守护你的。”真的！
“每个人只需要一个守护神就够了。多了不好。而且要互为守护。
要多了那是占了别人再幸福的额度。我会有我的，你会有你的。
咱们还是好兄弟的不是？你不是我的娘家人么？”孟鹤堂拍了拍他。
“烧饼，如果你不知道四哥的心意也就算了。如今知道了，尽早想通了，如果可以，不要让四哥再等了。他等的太久了。”
烧饼点了点头。“咱们一直是最好的兄弟。”
“最好的”
“那最好的兄弟，你什么时候想通啊？”烧饼放松了，反问。
这下轮到孟鹤堂吁嗟了。“我这情况，现在下决定对谁对我自己都不公平。我想再等等。犹疑伤人。我不想伤害我会选择的人。不会太久的。总要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