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九良你没买箭么？》（69）(3)

“欠我一个条件。”
“嗯。”
“先回去吧。晚了，我也要关门了。”神医说。
张九龄回了神，“他怎么样。”
“怎么样现在你也帮不上忙。回去吧。如果方便明天再过来。”
“一定，明天我过来帮忙。”
（3）
孟鹤堂随着于谦回屋，路上两人都没说话。
“孟孟回来了？”郭德纲站在了花厅外，满脸欣喜。
“师父。”孟鹤堂停了脚步。
郭德纲走过来，“回来就好，回来我就放心了。大家都担心你，九良更担心你。”不忘提一句未来的寿星。嘴上说的大义，到了不忍心。
“谢谢师父。”
“嗯，你栾哥回来了吗？”寒暄之后，依旧忍不住问。
“他回来了。你不就等着问这句么，铺垫那么多。太累了，让他休息几天。孟孟你也回去睡觉去。”于谦替孟鹤堂接了话。
“哦，师父干爹晚安。”孟鹤堂乖乖的往回走。
走过回廊，往门那儿走，黑暗中摸索着去找钥匙。有个人忽然从身后抱住了他，钥匙啪嗒掉在了地上。很熟悉，无法不熟悉，是久违的周九良。
“九良？”孟鹤堂不确定。
“孟鹤堂，我想你。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餐风饮月，终绕不过你眉眼。黑暗中，周九良看不见孟鹤堂眉眼，不用看，经年累月，原来都已经篆刻在了心里，加了粗。
孟鹤堂也看不到周九良眉眼。
这一瞬，他想起，
曾经，舞台上，半步之后，喜欢自己看向观众的时候，九良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喜欢不经意回首间假装躲避的目光和弯曲的嘴角。
身体的记忆，在被拥抱的刹那，涌现了。
“我哪儿也不想去，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我怕了孟鹤堂。我不怕死，不怕寂寞，我怕以后的日子再也没有你，可不可以再爱我一次。”
撞了南墙之后，周九良，真的想回头。
泪水顺着孟鹤堂的脸没有知觉的留了下来。
记起了分手的那天，没有哭，想哭，却连泪意也没有。
记起了分手前一晚，那把弓，和种在眼下持续数小时的泪痕，扑了红，郁结不散。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们能不能复合？”周九良在耳边求问，想问。
“不可以。”于谦的声音高扬了起来，“太晚了，有什么话明天说。”
廊灯亮了，照进了现实。一切都在明处。
“孟鹤堂。我要听你说”周九良拉着孟鹤堂，固执的不愿松手。谁知道这一次松手又待何时。就要个答案，私心里，愿意，赌个“是”。
孟鹤堂轻轻挣脱开来，弯腰捡起了钥匙，在进屋前只问了周九良一句话：
“九良，沉舟可补，如果我愿意，你想好了咱们怎么复合么？”
周九良这次准备了满腔爱的词语，却没有绸缪这个答案。
愣神的功夫，被于谦一并关到了门外。
所谓，沉舟可补。
覆水难收。
（4）
于谦看着屋里的孟鹤堂，“我说了让你多住几日。回来就还是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