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芙】相逢一醉是前缘（倚天同人 上）(6)

“唔。”小丫头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显是又陷入回忆，“唉，真是个傻子……”她发出幽幽一声叹息，竟是甜蜜又怅然。
晓芙心中一惊，她从没见过女儿这般模样，从小到大，这丫头历来都是鬼灵精怪，万事从不萦怀，自己常在她身上看到她生父的影子，如若再随了他至情至性的性子，只怕在情之一字上，也要受不少苦楚。
想到这里，晓芙忙摇摇怀里的女儿，“你可知他叫什么名字？是哪门哪派的？父母又师承何处？”
“娘！看你！我也只跟他待了一个晚上，哪里问得这许多？”女儿责怪道，“他自己人好便是，跟他和他父母何门何派又有什么关系？”
晓芙心头一阵苦涩，没想到，随着年纪渐渐长了，自己竟也变得越来越像师父，可她终是不想女儿与自己落得一般下场。
“他明知道太师父是峨眉掌门，还是不卑不亢的，惹得太师父很生气，说他一看就是个小魔头，让我离他远一点。可我心里清楚，他明明就是个光明磊落、急公近义的好人。娘，我该怎么办呢？”丫头显是极为困惑。
晓芙想了想，“念儿，有时候，偏生越多人说他是不好的，他倒可能是天底下最好的人。”她眼前又浮出那人的影子，“有道是众口铄金，你自己要能辨得清是非善恶才好，不要被其他人左右了主意。”
念儿在母亲怀里用力点头，又问，“娘，如果我觉得他是个好人，就连太师父的话也不必听吗？”
“这个……”晓芙一阵语塞，半晌才说，“娘也没想好，等娘想明白了再跟你说，好吗？但你一定记着，娘不指望你非要嫁什么名门大派的公子，只盼你能与心之所爱共度一生，便是最大的福气了。
“嗯，就像爹爹和娘亲一样！”少女脸上绽开一脸憧憬的笑意。
“唔，”纪晓芙含糊地答应了一声，“快睡吧，明日还要早起用功呢。”
“一说起跟爹爹的事，娘总是岔开话题，我都这么大了，娘还害羞呢？”想到这，念昔偷偷一笑，打个哈欠，口中喃喃，“娘，你说六大派围剿魔教，他会不会也在啊……”话还未说完，已然枕着娘亲的胳膊睡着了。
望着女儿娇憨的睡颜，晓芙怜爱地拢拢她的发丝，往事历历浮现，她叹口气，直到月落苍林，才半梦半醒睡去。 
晨光微熹，武当山麓的薄雾还未散去。
随着一阵铜壶落地的声音，“快来人呐！”一个婆子的惊叫声传遍殷府上下。
晓芙蓦地睁了眼睛，看看身旁熟睡的女儿，轻轻起身，穿了外衫，抬脚出门，往声音来处纵去。
被窝中的殷念昔听到母亲关门的声音，悄悄睁了眼睛，嘻嘻一笑，也坐起身来。
外宅院中早聚满了人，正围着中间什么东西指指点点。见晓芙来了，众人忙闪了开来。晓芙这才看清，人群中央，高刘二个婆子正弯着腰弓着背，一动不动立着，面上早已涕泗横流，额头上却各自贴着张纸条，分别写着——“开口无德”“恶仆当罚”。
晓芙一看那字迹便知是谁所为，不由叹气摇头。这两个婆子她是知道的，平时爱嚼舌根，传些小话，倒也不是大奸大恶之人，犯不着这么让她们出丑。唉，16年过去，胡子都一把了，那人这得理不饶人的臭脾气还是一点都没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