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心愿享平凡

锣声紧急，敲得人心中有些慌乱。　
“来人啊！救人啊！”声音从窗外传来。
程紫龙心里“咯噔”一下。李大娘脸色大变，直接冲了出去。
程紫龙拉着小芳也跑了出去。
村口已乱成一锅粥，有用树枝麻布制作担架的，有给人包扎的。
猎户队回来了，十二个人，个个带着伤，有五个人坐在地上，被旁人扶着。那站着的几个，有的拄着木棍，有的拄着铁杆大枪。哭泣声、呜咽声、叫喊声时不时传出。
“我们打猎碰见了十多只狼……其中竟还有头风狼灵兽……我们拼死逃脱，杀死几只狼，死了四个……”一位中年汉子脸色铁青，沉痛地说。死了四个，只能是四个人。
“柱子！！”李大娘尖叫着，哽咽着扑到李大爷身上，正是坐着的五人其中之一。
“爹！！”程紫龙和小芳随后赶到。看着她爹的模样，小芳也扑了过去。程紫龙也跑了过去。
“没事没事，咱可死不了，好好的呢。”李大爷摸着大娘和小芳的头，疲惫地说。
“那爹您？”
“没事，就是折了条腿，不碍事的。”李大爷微笑地说。
看了看李大爷的腿，两人扑进李大爷怀中。
程紫龙蹲在旁边，眼圈发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心里明白，在村子里，一家中的男人出了事情，意味着顶梁柱的倒塌，劳动力的缺失。不过幸好村中互惠互助，一家倒不至于挨饿，但生活质量肯定会有所下降。
看着那一家三口，程紫龙陷入沉思。过了一会儿，他双眼中露出坚定的目光，似乎决定了什么。
李大爷在李大娘和程紫龙的搀扶下，回到了家中。
村中医学不发达，没有接骨、打石膏的方法，只能用几根树枝、几块木板把残腿固定住，用藤条系上。治疗的方法也只是敷上草药，涂抹些药水。这条腿就算是废了。
四口人围坐在桌前吃饭，低着头，都不说话。偶尔几声吸鼻子的声音，气氛颇为沉重。
程紫龙想打破这沉重的气氛，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低头想着自己的决定。
李大爷能坐在椅子上，但右腿只能直直伸着，样子很别扭。
看着饭桌如此沉闷，他开口道：
“哎呀哎呀，都怎么了，弄得跟我死了似的，我还活的好好的呢。孩儿她娘，别哭丧着脸，咱几口子人不都好好的么。”
“好，没事，没事。吃饭，吃饭。紫龙小芳多吃点。”李大娘挤出一丝笑容。
又沉默起来，各自扒拉着碗中的饭。
眼见得几人都吃完了饭，程紫龙站起身来。
“大爷，大娘。这么长时间来，多谢您们的收留，给您们添麻烦了。”程紫龙说着向大爷大娘深鞠了一躬。
“哎，紫龙你这是……”李大娘面色一僵，忙将他扶起，猜想着他这话的意思。
“说实话，我程紫龙小时的生活并不太好。娘在我小时离我远去。爹整天喝酒，经常打我。我来到这里，您们让我感到了温暖。您们的好，我一直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