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动

1
“保持这个姿势一个时辰。”
“是，先生。”
“为学之道，往往都是由形入神，形是基础，神为点睛，两者缺一不可。”
“我这是在练形？”
“是。”
“何时能入神？”
“水到渠成，你以后或许会明白吧……”
“那这套剑法有名字吗？”
“昔有佳人绰绰立，一舞剑气动四方”（喃喃自语）
“你就叫它《剑气动》吧。”
“剑气动？我记住了。”
独白：我会练好它的，一定会，哪怕吃再多的苦，再多的累，我也绝不会放弃，这是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了。
2
五年后。
“我成年了。”
“是的。”
……
……
“你想如何？”
“我不知道……”
……
……
“剑在你的手上。”
“我知道。”
“我已经没什么可以教你的了。”
“我知道。”
“我杀了你娘。”
“我知道。”
“你不欠我什么。”
（拔剑声）
……
……
独白：我看着她在这雪中舞动着，用着我教给她
的剑诀，尽管还有些青涩，但已经有了她母亲的影子，我竟有些恍惚。
“这是我这么多年欠你的。我知道你有苦衷，但……我不能接受。”
“那你走吧。”
“先生，我走了。”
“走好。”
“一路平安”（小声）
（开关门声）
3
独白：那个冬夜，我一人一剑，站在那屋子前，当那个熟悉的身影真的从夜幕里出现的时候，忍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任冷意将身体浸透，把心灵冰冻。
“放弃吧……”
“我要怎么放弃？你还没看明白吗？这个朝廷！这个世道！”
“他的死……”
（打断）
“意外？你相信？ 你相信那是个意外？我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你不知道他的实力？”
“但至少也要知道真凶不是吗？相信我，我会查出来的。”
“我等不了了，那是我丈夫。”
“你要把有嫌疑的人杀光？”
“是！那些人又有哪一个是干净的”
“且不说你能不能做到，就算做到了呢？你女儿呢？这刚刚稳定下来的天下呢？”
“真的……很抱歉。”
（拔剑声）
“今晚我们只能有一个人走出这里。”
（剑碰撞声）
“你！为什么！”
“你不是知道的嘛，从小在我们三个人中，你就是军师，出主意和大人们斗志斗勇，咳咳……我相信你，你可以的。”（笑）
“我……”
独白：没救的，当我那一剑刺入的时候，我多年厮杀的经验已经告诉了我，没救的，呵呵，但当她的手真正滑落的那一刻，那剑刺入时的手感，便如同噩梦一般一直缠绕着我。
4
三年后
泼水声
“你！！这是哪？你是谁？你知道我是谁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