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良人何?(2)
这么多年里再一次眺望霞光,得知了那只鸟儿终于落了地,我才明白她又何曾拥有过自由呢?飞行和蓝天不过是她漂泊的宿命。
你知道么,我听闻她,最后爱上了谁,在最后一刻,飞到了自己所能达到的最高处,拥抱到了......此生的梦想……其实我们只不过是过客。”
他垂眼笑了下,喝完了那盏早已冷掉的茶,向我道别后,便撑着伞走入了秋雨,开始新的守候,这一次已经有人同他一块了,他说也不错。
【逐月】
这是那只鸟儿的名字,她本是没有名字的,但他问了她便慌慌张张,说自己叫逐月,站在那衣衫单薄眉目弯弯占尽月光。
逐月?他琢磨了这个名字一会,看她紧张的样子,便笑笑同她说是个好名字。她有些意外的样子,盯着他问还记得自己么?他和自己说他住在天空的尽头,于是她便有了目的地。
她眉飞色舞的和他讲着一路上的景色和遇见的人,又有些紧张的问他的名字,月色照的她眼里都是粼粼波光,衣角皆是素白,他说自己叫月白,其实只是她问了便给自己取了名。
他本就是月光所化成的精魄,她的故事其实略知一二,那时偶然在云彩里她要入睡撞见了,聊起来许多,她还以为他是天上的仙人,他只能笑笑说自己确实住在天空的尽头。
他没说自己只有月亮出来才能现身,他并不想她失望,希望她能一直笑着同自己说说人间。她会在云彩里化出人形,揪着羽毛织成的衣裙,很是兴致勃勃的讲故事,她不知道那云是他衣袖化成的。
他坐在那云的一边望着底下的人间,看着被她枕住的衣袖笑着说,“夜深了睡吧”,她却不太高兴的样子,其实她明白只能在夜晚看见他,但没有关系,他眼里永远盛满月光,温柔的晃荡着,即使看的不是自己也没有关系。
在逐月眼里,他就是天尽头的月亮,哪怕是靠近一点点,都太过温暖明媚。有时她一觉睡醒空荡荡的,只有悠悠天地和自己睡着的这片云彩,有时他会忘了盖在她身上的衣袍就走了,她便傻愣着笑。
白天的事情他并不能知道,偶然突发奇想晚上碰见了,问她能不能给摸一下羽毛,逐月红了脸,低头揪着自己羽毛化成的长裙,最后还是凑过去说,“月白你的外袍忘了拿”,他拂过她的裙摆,从她手里接过那件衣,俯身一个吻擦过她的鬓边,发现逐月递给他衣裳却没撒手。
月白“嗯?”了一声,见她红着脸看自己,他便握住她的手,吻上她的鬓发,说自己唐突了,她揪住他的衣袖,小声说自己才没打算还给他。他笑起来,说那给你了,他不小气的,以后也不用还了,逐月小小的哼了一声,在他怀里仰头问,“这就行了?”
她的眼睛很亮,满目都是流淌的华光,月白俯身吻她,只是碰了碰唇便把她搂紧了,她轻声的说,“小气鬼”,确实他小气,他早想肆意的抱她了,可到了这刻却只是小心翼翼拥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