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霸王别姬

圈地自萌 不要上升蒸煮鸭！糖糖在这儿吱一声 是个虐的
真的是虐的
但不是特别特别虐 嘿嘿
下面 我们开始叭
“我是你的？”
“演我媳妇儿”
“我是你的？”
“噢 你演我媳妇儿嘛”
“你是我的？”
“丈夫嘛”
难以置信的回头 不知所措的转身 舞台的灯光铺洒在他的脸上 张云雷只觉得自己脑中一片混沌
他从前 是喜欢《窦公训女》的 
千回百转 只为听到那一句“你是我的妻子” 明知是戏 他也能悄摸地高兴很久
“啊夫人——”杨九郎躬身向前一步
“啊老爷——”张云雷随即欠身行礼
还是那么自然 还是那么默契 张云雷却比平时多出一份迷茫 多出一份无助 一声夫人带给他的不似以往的满足 更在重重地鞭打着他的心 再深的感情 再亲密的关系 一个演字 就都可以一笔带过了 是吗？
台下的观众倒也没察觉出他情绪的变化
舞台上 他依旧是那个骄傲的撒着娇 等着身旁的杨九郎来哄的小狐狸
只是 频频的走神是内行很容易就能看出来的不在状态
杨九郎看着坐在自己面前恍神的张云雷 轻轻地皱了皱眉头 用手中的扇子点了点张云雷的肩 提醒他
张云雷不禁在心内苦笑 果然 还是什么都藏不住吗？
演出没有什么格外新鲜的地方 张云雷驾轻就熟的演着许多年来早已烂熟于心的台本 该抛包袱时抛包袱 整场节目流畅又顺利
“你怎么了？”下了台 杨九郎在更衣室里问张云雷 满眼的关切让他感到无比熟悉
从前 哪一次杨九郎不是这样着急地关心他 可就是急切 也是恰到好处的急切 一分不多 一分不少 
张云雷厌烦这样克制的疏离 
“没什么 有点不舒服”冷极了的语气吐露着张云雷的不满
杨九郎闻言紧张起来 忙上忙下帮张云雷倒热水 披衣裳
张云雷看着眼前的杨九郎 与记忆里无数次美好重合的 不过是杨九郎对师兄的担忧 对搭档的关心 
张云雷苦涩的笑了 却又一不小心红了眼眶
他突然想到了《霸王别姬》里面的程蝶衣
不疯魔 不成活 他好像程蝶衣一般 早就人戏合一 沉迷戏中了 
张云雷从来都不是不清醒 他是不愿清醒 因为他知道这只是一个梦 只有他一个人的梦 如果他都醒了 那这梦就真的化为泡影了
“我是假霸王 你是真虞姬！”
这是《霸王别姬》里段小楼对程蝶衣说的话
可《窦公训女》中的窦公和窦夫人又何尝不是？窦公是演的 但 窦夫人却动了情
自古受伤都是多情人 可段小楼也好 杨九郎也罢 他们不在于薄情 而在于清醒 在他们心里 对于戏里戏外有明显的界限 他们始终知道 戏是假的 而生活 还要继续 
张云雷自嘲的笑笑 “终是玉环听了曲 无人再懂琵琶语 终是霸王别了姬 弃了江山负了你”京戏也好 高腔也罢 他程蝶衣也好 我张云雷也罢 错就错在假戏真做 错就错在把戏当成了人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