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环论证(2)
诡异,甚是诡异,就像是搞错迈尔斯戴维斯和路易斯阿姆斯特丹,或是分不清朋克,重金属,和摇滚,或是差别更大的爵士和爵士舞!
她说:“真好。”
我只回答:“嗯。”
她说:“所有东西都被杂合在了一起,所有的境界线都被剥离。”
“像是被捣烂的鸡蛋清和鸡蛋黄。”
“没错”她如此回答,“事实上,我在这很久了。”
“我知道。”
“我打算取个名字。”
“给什么?”
“这里,我所创造的这里。”她说
我拿起不知何时在我手中的可乐,一饮而尽。
“还空无一物。”
“为什么?”
“全部就是没有。”
“好。”
她也只附和我,似乎不多加思考。她的头持续望向篮球场,赛事火烈。她的侧脸像是甜筒里的樱桃,娇贵得可爱。但是神秘,变幻莫测,是印像派的一幅画,在几分钟内聊聊数笔完成。
那淡紫色的眼眸里透出混沌,也就是眼前的场景。
“你又在找什么呢?”她再度开口了。
“很多,像是自我,像是未来,像是自动挡的新轿车,像是几万块的萨克斯,像是市中心的平房,像是十字路口的奶茶店,像是杂货店里的一包香烟,像是一顿只有10元的饭菜,像是老祖宗死去留下的遗产,很多很多,人总是有数不尽的贪欲的。”
“所以你驱车而行。”
“对,我驱车而行,至少我把钱甩在了后面。”
“那么更多的呢?”她问。
“现实和数不清的现实。”
“这些是你甩开的,那么没甩开的呢?”
“死亡,自私。我超不了车。”我说,“城市是用金钱盖出来的,人活在城市里,也变成了钱的奴隶。他们跑在我的前头。”
“那你被什么所压迫呢?”
“黑暗,与恐惧......还有我的奶奶,她到死还挂念着那些不挂念他们的人。”
“所以你要驱车,去向哪呢?”
“乌托邦吧?”我略带疑问的语气。
“近点?”她问,她第一次把头转向我。那双秀丽的黄发着实抓住了我的双眼。
“幻想吧?总之是幻想。”
“那就叫幻想乡好了。”她十分开心地回答,像个少女,十七八岁的少女。快活,无忧无虑,没有离异,没有怒火,没有离别,更没有财产的少女,懵懂的少女。
“首先把所有独角兽放进来好了。”
“是指不存在的东西?”
“存在过,但是是幻想。”她说。
记忆瞬间中断,这似乎就是那段遗忘的记忆,更像是被植入的记忆,我可能不止一次来到那里。而那时,我驶入山洞后,我相信我来到了同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