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九华×你】怎么来得那么迟(3)

何九华紧紧攥住你的肩膀，力道大得发疼。
他深深地看着你，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我问你，你是不是，打掉了我们的孩子。”
这句话说出口时，何九华忍不住顿了一下，唇角狠狠地颤抖着。
他看起来十分激动，是你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
“你怎么知道的？”
“我就问你是不是真的？”何九华提高了嗓音，喊了出来，声音却还是沙哑的。
“你不是都知道了？”虽然不知道他从哪里知道的，但既然他来了，肯定是知道了。
何九华就像一天搁浅的鱼，剧烈且困难地喘息着，“我想听你亲口说。”
你缓慢而艰难地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沉默了半天，才红着眼睛点了点头。
你想哭，想抱怨，甚至想骂他，但所有的话就好像都被情绪噎在了嗓子里，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化成了无尽的心酸与委屈。
何九华心尖抽疼，身形摇晃了一下，好像很艰难地才稳住了脚步。
霎那间，他觉得天地都灰暗了，心头已经被扎得千疮百孔了。
比起现在的他，你倒显得相当冷静了，因为你已经独自一人痛过无数次了，伤口早就结了茧子。看着他的模样，你突然里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然后，你听见何九华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我错了。”他声音颤抖，“我真的错了。”
他犯的错，至少要这一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才勉强弥补得了。
何九华也没想到自己这辈子还能痛成这样，悔恨和痛惜在他体内疯狂撕扯起来，将他的理智一寸一寸打碎。
他扯过你，近乎疯狂地吻上你，带着绝望般的激情，带着你熟悉的温度和味道，你根本抗拒不了。全然不顾这是在大街上，自己还算得上是个公众人物。
爱情比任何战争都来得凶猛，令人猝不及防，也不讲任何战术和阵法，没有人知道自己何时会陷落。
这是一场没有输赢的战役，没有人能全身而退。
何九华这一次就一败涂地，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带着不顾一切的气势，你根本抗拒不了。
还带着你熟悉的温度和味道。
凡尘人世，万物千态。
你们终究还是纠缠在了一起，相互舔舐着伤口。
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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