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的彼方（中）(8)

“我在一个地方最多逗留一年，直到遇见你”
“玛丽，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是我最开心的日子，我从未像爱你那样爱过一个人，甚至有时候我觉得，我穿越而来，就是为了你。”
“我实在无法当面对你说，因为如果像这样面对着你，我一定说不出口……”
“……如果一定要回去”，玛丽拉住爱丽丝的手，“把我也带走吧。”
“？！”
“你是我唯一剩下的亲人了，没有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做不到的，你们太过脆弱，”爱丽丝抚摸着玛丽的脸，“穿越会要了你的命，就算幸运也是半生不死。”
“我不在乎！没有你的世界，对我来说和死又有什么两样？”
“求你了……你说过，无论我做什么，”泪水打湿了玛丽的脸颊，“你都会尊重我的选择。”
“对不起，玛丽，对不起，不过……”
爱丽丝将玛丽拥入怀中，轻声说。
“听着，我的诺雷姬小姐，我爱你，胜过爱我的世界，但是……”
“如果让他们知道我因为你而不肯回去，他们会杀了你，然后清除我的记忆，强行带我回去。”
“我不得不回去，不得不去过我不喜欢的生活，这就是命运，我无法抵抗。”
“但是这是我的命运，不是你的。”
“请你好好地活下去，在属于你的世界里，好吗？”
“可是，没有你的世界，我实在……”
“就算是为了我吧，请你，好好活下去。”
“可是……”爱丽丝怀中的少女抽泣着。
“我爱你，玛丽”，爱丽丝将玛丽抱得更紧了点，“所以请为了我，去找到真正属于你的幸福，好吗？”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
“我相信你，诺雷姬小姐从未让人失望过，对吧？”
“爱丽丝吻了一下玛丽的脸颊。”
“这是我最后的请求。”
“……好”，玛丽用力点了点头，“既然是你的请求。我会尽力去做的。”
“谢谢，好了，是时候说再见了。”
“等等。”
“？”
“这个，给你”，玛丽摘下自己的项链，“你说我戴着它很好看。”
“送给你了，我不会再戴它了。”
“如果这是我们该面对的命运，尽管我恨透了它，但我也无法阻止。”
“我希望你幸福，到那边后，就忘了我吧，然后快乐地活下去。”
爱丽丝接过项链，把它紧紧攥在手里，沉默良久。
“再见。”
“再见。”
爱丽丝转身离去。
玛丽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她的身影没入人群。
黄昏逐渐降临，巴黎的街道上，传来泪水掉在地上的声音。
回到公寓，只剩下一个人的房间。
晚饭时间到了。
“呐，今天你想……”
“哦对，我忘了。”
玛丽点燃炉火，在炉火前翻开一本书。
桌子上摆着二人的照片，和名叫巴黎的人偶。
“爱丽，你看这里……” 
玛丽苦笑，熄灭炉火，关闭电灯，然后把自己拍到床上，强迫自己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