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的彼方（中）(6)

“？”
“因为你知道不需要吃掉国王，只是吃掉皇后或者所有的战车就能赢，所以只盯着这些，只想着如何吃掉他们。”
“这样有什么不对吗？”
“国际象棋是讲究谋略的运动，在达成目标这一点上，不能太过直接哦。”
“我有点听不懂。”
“与其说我在规则上让你，不如说是让你的眼睛只看着这些，这样你就注意不到其他的了。”
“……你好坏。”
“这叫谋略！”
“我还是喜欢更直接点的。”
“有时候世界未必那么直接，很多真相都是隐藏在重重迷雾之后，需要我们慢慢探索，对于这样的东西，我们要做出正确的选择。”
“啊——活在这样的世界好累啊——”
“不过，有些事情还是很直接的。”
玛丽站起身。
“我去泡点茶，你还是要那个吗？”
“还是你了解我。”
——
“呐，玛丽。”
“嗯？”
“你说晶体其实是些由非常小的球组成的格子对吧？”
“没错。”
“如果那些球很小，是不是可以说它们之间组成了很多狭缝呢？”
“这么说好像也没错……说这个干什么？”
“我只是突然想，晶体没准可以用作衍射光栅。”
“？！”
“光栅也是狭缝而已吧？晶体中也有狭缝，那么也可以做光栅吧？”
“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观点挺新颖的。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嘿嘿，我看了不少晶体学的书，因为你是那个专业的嘛。”
“噗——，如果我还是学生的话，我会把这个写到论文里的。”
“？”
“我最好的朋友提出用晶体当作光栅。”
“还是饶了我吧，这只是我的胡思乱想啦。”
“很多伟大发现最开始都是胡思乱想。”
——
“干杯！”
“干杯！”
“马上要到了！爱丽，这是我们一起度过的第几个新年了？”
“没记错的话，第五个了吧？”
“虽然当时说好你工作稳定之后就自己住，但是……果然我还是不想离开你，和你在一起才是我最想要的。”
“呵呵，多少年了？你还戴着那个呢。”
“当然，我喜欢这个项链。”
“刚开始你做饭还没有放香料的习惯，现在你每次都会放广藿香油。”
“因为我吃惯了爱丽做的菜嘛。爱丽不喜欢吗？”
“喜欢，当然喜欢。”
“和你在一起，多久都不会腻，你喜欢的东西，我也会喜欢。”
“能遇见你真是太好了。当时我们是在……图书馆来的吧？”
“是的。之后去了凯旋门。”
“然后你带我去了巴黎的所有地方。”
“再之后，我毕业了。”
“那天你喝醉了。”
“你还记得呢？”
“……你好轻。”
“……”
“可惜，在那之后，发生了令人遗憾的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