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的彼方（上）(10)

“你睡这里吧，我帮你整理好了。”
“那你睡哪里啊？”
“我嘛，打个地铺就好了，时候不早了，你先睡吧，我还要看一会儿书，明早见。”
“……爱丽”
“嗯？”
“咱们两个的话，这里挤一挤应该睡得下……”玛丽红着脸说，“而且就算是要打地铺，也应该是我去才对。”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倒是没问题，不过”，爱丽丝把手搭在玛丽的肩膀上，“你脸红什么？”
……
“你压到我头发了……”
“抱歉……我们刚才看到哪儿了？”
两位少女挤在一张单人床上，分享一本小说。
“还好咱们都挺苗条的，不然真的挤不下。”
“这本书的作者怎么经历过这么多奇怪的事情啊？什么之前自称很阔的叔叔突然成了要饭的之类的，这是多么神奇的人生啊……？”
“这是第一人称叙事手法，虽然用‘我’但未必是作者亲身经历的事。”
“为什么要这样啊？”
“为了增加代入感吧。”
“这样吗？”
“爱丽有没有写过什么东西呢？比如游记之类的。”
“之前心血来潮的时候写过日记，之后只有遇到值得记录的事情才会写下来。”
“真好，我最近写过的文章，不是论文就是实验报告……”
“这就是学者的世界吗？”
“差不多吧，等到我要毕业的时候，可能一天都要在实验室里。”
“你毕业之后准备干什么呢？”
“大概是要继续读硕士吧，爱丽之后有什么打算呢？”
“我倒是没什么计划，在一个城市待多久我也无法确定，之后去哪里也没想好。之前我决定来巴黎就是用骰子决定的。”
“骰子？”
“掷出几点，就去名单上排第几的城市。”
“……”
“怎么了？”
爱丽……什么时候会离开巴黎呢？
“至少近期不会，我挺喜欢这个城市的，更何况……”爱丽丝轻声说，“诺雷姬小姐在这里，多待一段时间也不坏。”
“好了，时候不早了，该睡觉了，晚安。”
“晚安，爱丽。”
……
在一片黑暗中，爱丽丝感觉身边的人在往自己身上贴。
“你干什么？”
“抱……抱歉，我只是有点害怕掉下去……”
爱丽丝打开灯。
玛丽说的没错，她已经在床的边缘了，翻个身就会掉下去。
“这张床太小了……爱丽丝无奈地说。毕竟是单人床……”
“要不咱们换个位置？”
“没用的，不过是掉下去的人变成你而已……”
“说的也是……要不我还是去打地铺吧，这床还是太小了。”
“别……已经这么晚了”，玛丽稍微思考了一会儿，要不这样吧。
“……”
“我是要猜是什么方法吗？”
“没，只是有点难以启齿……”玛丽红着脸说，“你……抱着我……我就不会掉下去了……”
“……没有别的办法吗？”爱丽丝尴尬地笑笑，“我很久没抱着别人……不，好像从来都没抱着谁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