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龄】万圣夜(3)

“没有。”异口同声。
烧饼都给气乐了：“没有你们俩台上跟我整这幺蛾子？”
两个人都抿唇不语，烧饼看着他俩这个样儿更来气，干脆眼不见为净：“下次注意，走吧走吧。”
两个人沉默着并排往外走，曹鹤阳从身后追上来喊住两个人：“烧饼也不是骂你们，只是咱们这个行业总要对得起观众。你们两个这么多年了，有什么矛盾慢慢说清楚，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儿。”
王九龙没吭，张九龄倒是听进去了，诚心诚意的点头保证：“知道了四哥，没有下一次了。”
曹鹤阳叹口气，拍拍他的肩膀：“走吧走吧，不早了，回去休息休息，好好想想。”
一直走出湖广会馆，王九龙才突然问：“九龄，我能不能今天去跟你住？”
张九龄一下就笑了，拍拍他的脸：“怎么了，真怕了？”
本来是调侃一下他，谁知道王九龙认认真真的点头：“嗯，怕了。”
“呦，你还知道怕，得了，上车吧，老大带你回家。”张九龄刚才不愉快的心情瞬间消散，也没计较王九龙直接喊他九龄的事，拉开车门上车，王九龙也麻利的坐在副驾驶上。
6.
推开门打开灯，张九龄随手把东西扔在沙发上就往浴室走：“我先去洗澡了，刚才在地上躺了一遭弄的我头发上全是土。你自己待着啊。”
王九龙也不太客气，整个人非常没有形象的往沙发上一靠，两条大长腿交叠着放在茶几上，姿态潇洒不羁。张九龄瞥他一眼，暗骂一句骚包，匆匆拿了换洗衣物去洗澡了。
王九龙随手打开电视，电视上放着一个不太有名的爱情片，王九龙对这个没什么兴趣，换了几个台也没找到心仪的，就把电视扔在一旁玩起手机来。
王九龙手下操作不停，思绪却不知道飘到哪儿去了。想起傍晚张九龄接的那个电话，那一句斩钉截铁的“我当然喜欢她”还有“我不可能放手的”，王九龙就觉得心乱如麻。
张九龄不是没谈过恋爱，可是没有一次是像这样“非她不可”的。王九龙第一次知道对待感情好像从来没什么所谓的张九龄其实不是没所谓，只是他的有所谓不给别人而已。
那我这又是为了什么呢？王九龙扪心自问，游戏输掉都没有察觉。我这样小心翼翼，我这样成日的如履薄冰，我这样……是为了什么呢？我得到了什么呢？
7.
铃声打断了王九龙的思绪。王九龙拿起自己的手机，却发现不是他的手机在响。沙发另一头张九龄的手机亮着屏响着铃声。
王九龙一眼瞥过去，就僵住了。那串数字的尾号和傍晚张九龄接的那个电话一模一样。王九龙看了一眼浴室，浴室里水声哗啦啦的响，张九龄一点反应都没有。
王九龙拿起张九龄的手机，鬼迷心窍般按下接听键，声音低沉：“喂。”
男生压低声音音色都差不了太多，更何况经过设备的传递声音都有些失真。对面丝毫没有怀疑：“我不是劝你的，别挂。”
王九龙低低的“嗯”了一声。女孩子，声音甜美。王九龙不知不觉攥起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