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龄】万圣夜(2)

“那不显胖嘛。”王九龙曾经是德云社胖子中排的上号的，后来瘦下来之后对这个开始特别在意，谁要说他一句“最近胖了”，他能三天不吃晚饭。
张九龄……他纯粹为了臭美。显自己那个范儿，用他的话说，那叫“飒”。飒不飒的王九龙不知道，不过这种天俩人一人一条单裤走在街上，确实有点儿傻。
都快冻成孙子了。
进了湖广的后台也没觉得好多少，风是没有了，但张九龄总觉得有股凉气顺着皮肤透进骨子里。淦，不会真让他说中了吧？中国鬼也过洋节？
这时节暖气还没供，场馆太大，空调开着也是跟没有一个样，张九龄用力跺了跺脚，动作麻利的换上一身墨绿的大褂。
“老大。”身后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贴上来，下巴搁在他肩膀上，说话呼出的热气钻进张九龄耳朵眼儿里。
张九龄浑身的汗毛都炸开了，想都不想一把推开王九龙，嘴里骂骂咧咧：“你狗啊，干什么叽叽歪歪的。”
王九龙被推得踉跄一步，看着张九龄眼神幽深，口中却是截然不同的话：“跟你开玩笑呢。”
张九龄松口气，没多想：“好好说话，不然小心老子打折你的腿。”
王九龙闻言眉头一挑，不假思索：“哪条腿？”
张九龄被这个有颜色的包袱堵了个哑口无言，有心说中间，看着他逃跑的神色又突然说不出来，恨恨道：“全都打断算拉倒。”
笑闹间张九龄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低头看了一眼，神色立刻冷下来了，握着电话站起身：“我出去接个电话。”
王九龙没错过他神色的变化，看着他走出去，用力抿了抿唇。他看见那个电话号码了，没有备注，只是一串号码。但张九龄显然知道那是谁。
熟悉到只看一眼号码就知道是谁么？王九龙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在拐角处隐隐约约听到张九龄的声音。
4.
“你什么意思？”
“……不会放弃的。”
“我当然喜欢他。”
听到这句话，王九龙不由得又往前挪动了两步，想要听清他到底在讲什么。声音果然清晰了很多，他也能听出张九龄语气中明显的冷意。
“我做了这么多，我是不可能放弃的。”
“那又怎么样，单相思也犯法？”
“是，我不可能放弃……你不用说了。”
“这是我的事，跟你没关系。”
再后面就没有什么完整的话了，大多数时候都是那边在说，张九龄偶尔回一句“嗯”，直到最后，张九龄才说道：“你知道我什么东西，我看中的是不可能放手的。别再打过来了。”
王九龙眨了眨眼睛，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点儿酸涩，看了一眼在角落点燃一根烟的张九龄，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5.
“你们俩怎么回事儿？”烧饼头疼的揉着太阳穴，曹鹤阳坐在他身边，也跟着皱眉。
“一个出错也就算了，怎么两个人一块儿跑偏？”烧饼看着两个明显心不在焉的人，也没再训斥，只是问：“出什么事儿了，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