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夕是何年】74

熹年注视着瑾年，刚走出去，就听到门外传来“咚”的一声，熹年忙跳着脚，扶着门探出头看，赫然发现瑾年倒在地上！
熹年喊了声：“福爷爷！”两个人一起，费了很大劲才把瑾年拉到客厅的地毯上，福爷爷拨通了家庭医生的电话，熹年拿来毯子盖在他身上，俯下身听着瑾年的呼吸声，气息微弱，时断时续。
他焦急地问：“福爷爷，他有什么病史吗？”
“自从上次剪彩仪式上晕倒，这都犯了好几回了，瑾年倔强得很，怎么说都不肯检查。”
熹年看了看表：“医生怎么还不来？我们叫救护车吧？”
瑾年睁开了眼，他把手伸到眼前晃了晃，皱着眉头看了很久，又握成拳砸着额头，强迫自己清醒，熹年阻止他：“你干什么？！”
瑾年把脸转向熹年的方向：“你回房间！”
“我不！”熹年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瑾年恼羞的说：“我没瞎，你回房间去！”
熹年心里一惊，刚刚分明觉得瑾年看自己的眼神有问题，他好像在看，又好像透过了躯体看向身后，失焦的眼神持续了很久。
好在医生很快赶来，熹年辅助医生把瑾年扶到了床上躺好，熹年被医生请出了门，他在门口踮着脚踱步，福爷爷把他拉到一旁坐下。
屋子里很安静，医生很久才出来，熹年迎上去问：“医生，怎么样？”
医生犹豫的看了眼福爷爷：“这位是？”
福爷爷说：“瑾年的弟弟。”
“哦！”医生对熹年建议：“尽快让沈总做个头部扫描吧！目前看情况不太乐观。”
“什么意思？不乐观是什么意思？”
“种种迹象表明......”医生回头看了眼，压低声音说：“...总之，做好思想准备，可能脑部某些部位出现病变，当然也可能没有，不过一切都需要详细的检查结果出来。”
送走医生，熹年心事重重。
瑾年吃了药，已经安静的睡下了。
熹年隔了这么久，第一次心无旁骛的坐在瑾年身边，凝视着沉睡的他，眼眶略略凹陷，眼下泛着青色。
工作一定很辛苦吧？
熹年坐了会儿也开始困倦，便趴在瑾年身边睡着了。
朦胧之中，熹年感到身上一暖，他转了个身调整到舒服的姿势，抿抿嘴继续沉沉睡去了。
熹年已经很多年没有睡得如此踏实了。他慵懒的睁开眼，环视四周，立刻意识到这不是自己房间。
他伸手摸向床的一侧，枕头空空的，他掀开被子下了床。
福爷爷正在仔细的擦拭家具，看到熹年出来，便过来扶着他，熹年四周围望了望：“人呢？”
“少爷啊，早走了，今天说是有什么重要的会。还不让我打扫卫生，说会影响你休息。”
"身体看起来怎么样?"
"还好，吃了点早餐。"
"那就好。"熹年用完早饭，家里来了一群工人，搬了很多包裹着家具的大箱子上了楼，反复搬了很多次，熹年好奇的问：“这是什么？”
一个工人回答说：“儿童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