塾馆的槐树（周九良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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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天井西侧的槐树，这年春天没有开花。
九良先生打量着这百年老树，他总是自称这树就是他自己。
“不知它能否活过今年的冬天。
1.
“先生早上好。”
“早。”九良先生
站在门前，看着三五成群的孩子走进这旧祠堂改成的私塾。
“九良先生真的太感谢您了，也能让我们这穷人家的孩子读上书。”
“无需致谢，周某人很喜欢这群孩子。”
2.
塾馆原先是一个大族的祠堂，废弃了许久，后被九良先生买下改作成塾馆。
塾馆分前后两院落，前院房屋教书，后院作为九良先生的书房。
九良先生姓周，塾馆便以先生的姓命名，叫“周氏塾馆”。
3.
“先生，有人倒在庭院。”前来敲门的是城东木匠家的儿子。
“快带我去看看。”
乌黑的长发随意的挽起，几根滑落在两颊。
见这女娇娥衣衫褴褛，面容甚是憔悴。
你半眯着双眼，周九良瞧出了你的难堪，便抬头对上前围观的孩子们说道。
“今天我教的都会背了吗？”
4.
“麻烦您了。”拜托了隔壁李婶为这陌生姑娘换洗了一身衣服。
“害，咱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话毕李婶离开了后院。
周九良站在门口许久却迟迟没有敲门，直到听见屋内传了茶杯破碎的声音。
推门而入，你一见他便侧过了身。
周九良拱手致歉。
“姑娘，周某鲁莽了。听见屋内传来声响，怕姑娘出什么意外。”
“在下姓周名航字九良，是这私塾的教书先生。”
“姑娘您叫什么？哪儿人？怎么会倒在这私塾门口。”
“姑娘？”
“冒犯了，难道姑娘不会说话吗？”
5.
“姑娘，是否还有亲戚？”
你摇了摇头。
“那姑娘愿意留在私塾吗？”
你点了点头。
6.
“人出生之初,禀性本身都是善良的...”
你趴在前院房屋的窗户上偷偷看着正在讲课的九良先生。
你还没有认真的瞧过他。
别人家的教书先生都是白胡子老人，眼前的先生也就二十多岁的模样，斯文秀气。
九良先生身着墨缎马褂，将两袖微微卷起一点，露出里面青绿春绸的短袄。左手拿着三字经，右手拿着一根黑竹戒尺。
7.
傍晚，你端着一盘酥饼走进了周九良的书房。
“姑娘？谁送来的酥饼？”
你将盘子放在圆桌上，九良离开了那一堆你看不懂的诗文。
你伸手指了指自己。
“你做的？那我可得尝尝。”
把住衣袖拿起一块送入嘴里，他眉间似乎放松些许。
“不错，做得真是好吃。”
8.
今天你又去书房找周九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