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一段最烂俗的故事给你们(2)

“咱演出完去哪里吃饭啊？”周九良一记眼神杀吓退众人，语气娇嗔地说“我想吃好的”
众人轻咳着散开，孟鹤堂看了一眼大家，笑着摸摸周九良的头：“好，你安排吧。”
周九良很难得地享受着孟鹤堂的摸头杀，心里不由得沉了一下，思量着每年的必备曲目今年是不是能取消了。
“返场的时候，都准备什么啊？”周九良试探地问。
“怎么？你是心疼我打算帮我分担分担吗？”孟鹤堂笑着说。
“本来准备好的，结果小封箱的时候都演了，还演啥？”周九良挠挠头，思来想去：“孟哥，要不我给你唱个生日快乐歌？”
像在接通脑回路一样，孟鹤堂停顿了三秒钟，喜上眉梢“好啊，难得看你愿意主动开嗓，那我就洗耳恭听了。”
此时此刻，站在台上的孟鹤堂有些哭笑不得，这唱的是什么玩意？这是过生日还是守灵？
“我今儿过生日，过生日。”孟鹤堂忍着笑稳住场面。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望着周九良认真打着拍子，嘴巴一张一合唱歌的模样。时光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十年前，第一次在传习社看见少年老成的周航，当时自己的搭档未定，于谦老师推荐了传习社的一个小孩，得空来看看。第一印象：好家伙，这是小孩，看着比自己岁数还大！
可是小孩嗓子是真的好，弹得一手三弦，人笑起来眯眯眼，透着傻气的可爱。
趁着小孩休息的间隙，忙走过去搭讪“周航，是吧？”
“是”那身蓝色的运动服也不知道穿了多久，干净但是邹邹巴巴的还有小球球。倒是个勤俭孩子。
“我叫孟鹤堂，是郭老师的徒弟，现在也是于谦老师的助理。”温和的笑着，把手递过去。
看着周九良犹豫片刻才握了握自己的手，“师哥找我有什么事吗？”
这直来直去的性格，真让人欣赏“来看看你，顺便想问问你，缺不缺搭档？”
“搭 档？”周九良有些发蒙，思来想去还是打算实话实说：“可是，我还没拜师，只是学员。”
“没事，你要是愿意，咱可以先试试，不合适再说。”
没想到，这一试就是十年。
看着孟鹤堂眼中的泪光，周九良暗叫不好。忙使了个相，带头叫好。
惹得孟鹤堂捧腹大笑，前仰后合，眼眶里的泪花流进口腔，有些苦涩。
孟鹤堂知道小孩是怕自己哭，心头一暖：长大了。
坐在大排档，吃着海鲜喝着啤酒。
“孟哥，生日快乐！”
这一杯杯的敬下来，孟鹤堂已经有些上头。“你们这是欺负我，明知道今天又老了一岁，还灌我？”
众人听罢大笑，周九良递过去一杯温水“喝点，醒醒酒。”
“还是队副体贴。”九芳笑着调侃，看着带着醉意的孟鹤堂把手搭在周九良的肩头，笑盈盈地回：“那是，也不看看是谁带大的？”
“不容易啊，这么多年了，总算反过来知道心疼我了。”孟鹤堂叹了口气，又笑起来“这搁古代就是童养媳啊。”
“呸，哪有童养媳，媳妇比夫家小的？”周九良耳朵有些红，却下意识地往孟鹤堂身边靠了靠，让他倚着更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