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赵米乐(二十七)功能健全
“我要睡大床!” 薇拉神志不清地耍着赖。
我一只手抓住她的胳膊把她薅起来,另一只手伸到她腿下,双臂一用力把她抱了起来,酒气扑面而来。
用她的头顶开大门,进屋左转,再用她的头顶开卧室门,径直走到她的单人床前,把她扔在上面。Duang地一声,床狠狠一震。薇拉哼哼唧唧地,在床上拧着。
“酒量不好就不要喝,还耍酒疯,还找一个男人要双人床?!” 我脱掉她的帆布鞋,一股焖熟了的味道。
从厨房打了一杯水,放在她木条箱做的床头柜上,又从橱柜里找到面盆,放在床边。“想吐就吐,想喝水就喝。” 薇拉并没有回应我,似乎已经睡着了。此时已经是夜里1点了。
我打开房厅的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上播映着凡妮莎主演的《野火》。天高海阔,你愿意去哪就去哪,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我是没有资格拦着的。我不自觉地琢磨着薇拉要当演员这件事。我已经失去过很多,不怕再失去什么,更何况,我也未曾拥有过。电视上轮播着凡妮莎的电影,我的心思不知道飘到了哪里,两部电影播完,已经是清晨5点。卧室门一响,薇拉出来了。
“你怎么在这?” 薇拉一脸茫然地问我。
“我怎么在这?!你说呢?!”
“你在这多久了?”
“一宿”
“哦,你这样很费电哦。”
WTF?!很费电?如果她还记得四个小时之前说了什么,我想她现在和我说话会矜持些。
“我头好疼!”
活该!
薇拉进了卫生间。
“我走了!” 我大声说。
“哦!” 薇拉在卫生间应了一声。
一宿不在家,也不知道老鬼们把家霍霍成什么样了。
岁月在每个晨曦和暮霭中流过,我早已习惯了现在的一切,这样与世无争的生活不是很好吗。随着年龄的增长,野心和抱负,似乎变成了包裹树苗用的旧报纸。《永远的模拟市民》里的自己已经有了第100代孙,生老病死、婚丧嫁娶更像一个程式,而不是一种生活。
今天,秋日,周一,我40岁了。
早上十点多,我偷偷回到了呵呵大宅。来这里的原因,其实是要取一些枝条做嫁接。临走时,一个小不点在大门外自己玩耍,这是谁?难道是……我从兜里摸出一个柠檬,“给!恰柠檬!” 孩子两口吞掉。吸血鬼的孩子果然不正常。
回家前,顺道去了趟69号避难所,和穹妹坐了一会儿,便告辞了。我为什么来这里?不知道。也许是在和过去告别吧。
生日聚会,简单请了几个人,小姨、马点三、“后妈”、薇拉。
“后妈”实际上是一个叫赫拉库鲁艾西斯的年轻女人。她打扮时髦,风姿绰约,窈窕婀娜;有着天使的脸庞,魔鬼的身材,傲人的双峰。大家之所以叫她后妈,是因为她无私收养了七个青少年,并一直含辛茹苦地养育着他们,哪怕是到处卖脸借钱,也没放弃过。我二十几岁的时候在一个上流社会的派对上第一次见到她,她穿得很破旧,不余遗力地向在场的所有人讲述着她的辛酸故事。但是很多人没有慷慨解囊,而我捐了两千,绝不是因为她娇艳的脸和坚挺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