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赵米乐(二十三)一来二去
和顿顿的约会,让我有些懊恼。起初我以为,懊恼的原因是顿顿暧昧的态度和话语;现在我明白,懊恼的原因,有一部分是因为,我的那些花儿,都已经嫁为人妇,生儿育女。
没有老婆没有儿女,但是我有猫啊!抓住一只抱起来一通搓揉。
这个世界实际上有一种黑科技,那就是长生不死。如果单纯为了做个永远的守墓人,我可以喝那个药。我边整理随身物品,边考虑着。
刚刚那顿毫无意义的饭,花了我一百多,我变卖着随身物品,试图弥补这个亏空。我忽然意识到,让我懊恼的另一原因是——穷!
穷,就好好种地,这是一个农民的天职。我米乐,现在就是一个光荣的农业学家——现在不是,未来也一定是!收成、浇地,早上6点,迎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
7点,公司来电话,我升职了。怎么样!未来的农业学家,就从今天7点开始。我现在的时薪是25元了!哟吼!
走!去找薇拉!
她不在家。一定是上班去了。刚刚的兴奋之情,一下子落地了。
薇拉的房子很小,院子也不大。一个洗衣盆随意放着,晾衣架上还有洗好的衣服,滴滴答答地淌着水。不知是衣服太重,还是晾衣架太旧,看着摇摇欲坠。从8点半忙活到10点多,一通叮叮当当,我总算是把晾衣架加固好了。虽然很少干手工活,但是对于自己将近两小时的劳动成果,满足感爆棚,叉会儿腰。我决定,做好事不留名。
中午,弄点啥吃呢?从超市买来的柠檬汁腌鱼和薯片,拌拌就行……额,真难吃!还不如我自己做的好吃。
“欸……你这吃的是什么?我还以为你厨艺十级来着。”
餐桌对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人。这种事,我早就习惯了。不过这次倒是个生面孔:一个及肩长度的头发在脑后扎了个小揪揪、看起来大概二十岁出头的女孩,正撑着脑袋,笑意盈盈地看着我。我被她盯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谁?” 我知道这又是位别人看不到的家伙。但我依旧好奇她会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这菜是……炖茄子?” 她没理我,“还是拍黄瓜?”
这个菜怎么看都和黄瓜茄子无关吧?不过我隐隐约约地觉得,这个问题还是不要问比较好。
“你是谁?” 我又问了一遍。
“我?丘比特!” 她一脸骄傲。
“丘比特?半夜路上那个算命的?” 我想起了凌晨三点,在回家路上吓我一跳的那个声音。
“我不是算命的!是掌控着爱——情的。” 她努力纠正我,但又显得不那么自信。
就她?我笑了,“上帝都没说能掌管什么。” 我毫不动容地反驳。
“咳咳……” 她不自然地清清嗓子,“也差不多啦……我就是,日常统计统计这些事,婚丧嫁娶啥的。”
差多了好吗!我有点懒得搭理这个爱吹牛的家伙了,专心艰难咽下碗里的薯片。
“你就没什么想问问我的吗!” 她见我不再搭理她,一下就急了,“好歹我也是高维度的生物!能看到我就是很不容易的事了,问问总归是有好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