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 痴心绝对(十七)
“为你落第一滴泪,为你作任何改变,也唤不回你对我的坚决。”
周九良去酒吧接了孟鹤堂回来,他孟哥早就喝飘了。
一到家就冲到卫生间去吐,喜气洋洋的客厅只在眼前一闪而过。
“不能喝干嘛还喝那么多?” 周九良轻轻拍着他的背,看着他难受的样子有些心疼。
“生……生日,高兴!” 孟鹤堂接过周九良递过来的杯子,漱了漱口。
“行——你高兴就好。” 周九良把人扶起来,他孟哥连坐都坐不住了,只好让他靠在墙角,给他打了热水洗脚,又拧了热毛巾给他擦脸。
孟鹤堂软乎乎的挂在他身上,迷迷瞪瞪的,嘴里航航航航的喊着。
周九良把他哥的胳膊从自己脖子上拿下来,轻轻的用毛巾擦着他哥好看的脸和修长的手。
满身的酒气似乎被热水蒸腾起来,屋子里的空气都变得醉醺醺的。
若不是今天亲耳听到他哥说那些话,此情此景他怕是要忍不住把人抱在怀里亲吻。
给他哥换上柔软的睡衣,把人扶到床上躺好,那人刚挨到枕头就睡着了。
周九良给他哥盖好被子,坐在床头看着这个自己爱了七年的男人。
他从口袋里掏出戒指,戴在他孟哥左手的无名指上,尺寸刚刚好。
“孟哥,生日快乐。”
周九良笑着看他哥睡的香甜。
“孟哥,我喜欢你。”
话一出口,他又不争气的红了眼眶,噙着泪俯下身,闭上眼睛在他孟哥的唇上留下一个吻,眼泪顺着吻流进孟鹤堂嘴里,在他舌尖上留下咸咸的泪珠。
不是所有喜欢都能得偿所愿。
有些感情,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周九良轻轻把戒指从他孟哥手上摘下来,
“本来还怕你不喜欢这个款式呢,多虑了。”
他关了灯退出房间,看着自己张罗的客厅,花心思订做的蛋糕,苦涩的扯了扯嘴角。
周九良扯下欢天喜地的彩旗,摘掉热情洋溢的气球,甚至仔仔细细撕掉了粘气球的双面胶,把它们仍在垃圾桶里。
在他哥床头放了一杯蜂蜜水,提着垃圾袋,抱着蛋糕下了楼。
他在小区楼下花圃边坐了一宿,东边儿泛起鱼肚白的时候,周九良才把所有东西都扔进垃圾桶,连同他脚下一地的烟头。
深吸一口早晨清新的空气,拍拍屁股上了楼。
房间里的人还没醒,周九良冲了个澡,系上围裙,去厨房给他孟哥做早饭。
孟鹤堂扶着脑袋醒来的时候,周九良已经把早饭端上桌了。
“头好疼……昨晚喝大了……航航这是啥?” 孟鹤堂指着桌上没见过的菜问。
“这是醒酒汤,最近刚学的。” 周九良替他哥揉了揉太阳穴。
“学这个干什么?”
“怕你以后要经常应酬,煮这个给你解酒醒神。”
“航航真乖。” 孟鹤堂轻轻点了点周九良的鼻子。
周九良就像什么都不曾知道过一样,依旧陪他孟哥全国各地跑专场,陪他笑,陪他闹。
只是谁又会发现他三分笑意褪去之后,那眼底的七分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