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 • 回忆

《丑奴儿·书博山道中壁》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
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
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宋 • 辛弃疾
最近天气转凉了，老张牙疼了好几天了，半夜被疼醒，想去厕所里拿个止疼药，不料被地上的球绊了个跟头，刚想起来，被一根棍子正着脑门，老张细想，家里进贼了？可是没等他起来，就晕了过去。
梦境总是最真实的，老张总是分不清梦境和现实，眼睛快合上的时候，看着门外的发出着阵阵红光......
一大早醒来，老张吓得做了起来，看了看房间，好像没什么异样，自己还在床上。旁边的婆娘看了他一眼，嘴里嘟哝着：“今天是周末，你干嘛？”老张对着还在周四的日历表陷入了沉思.....
时间怎么了？还是自己睡得太久？只要老张一想到如何去回忆的时候，总有人打断他，不不不，那不是人，更像是一种力量，神秘而强大......
起床后洗了个澡，清清爽爽的换了个衣服。出了客厅，发现女儿的房门开着，床上的被子整整齐齐，也没有发现女儿的踪迹，大声质问婆娘：“什么情况？闺女一大早去哪玩儿了？”婆娘反问道：“合着昨天我说了一天，你是一个字儿都没听进去？”老张懵了，昨天，前天，什么印象都没有，不可能啊！“闺女去参加秋季活动了！”婆娘敷衍了一句。
老张的心里斗争越来越剧烈了，他反复的想，可是反复的被什么打断了去，这个时间不对，空间也不对。还只能依稀记得自己去屋外买东西。然后一道血淋淋的血印子，之后，什么都不能想起......
面临这样的情况，老张只能放弃治疗了，窝在沙发里看电视。牙痛个不停了，老张骂骂咧咧的走进了盥洗室，无论哪个场景都似曾相识，"我昨晚来过这儿？"半狐半疑的打开了药箱，发现止疼药已经没了。老张看了一下钟表，离婆娘说的出行时间还差15分钟，等等吧！
窗外依旧祥和宁静，可以听到秋风和鸟语。大片的云朵飘过来，仿佛笼罩在家里面。这些天气已经持续一个月了，可外面的世界不是这样，明明出去的时候......老张想到这又开始头疼了。正在这时，家里的房门开了。老张收拾了一下，带了个包，就跑了出去。
屋外下着大雨，老张感觉有问题，但是仿佛脑子里不让他这样想。街道上的车已经锈迹斑斑，无序的摆放着。天空只有几只乌鸦在盘旋，屋外一盘狼藉，远处的大火伴随这爆炸声随风袭来。商店已经很久没有开业了，门口厚厚的灰尘，窗户上都写着密密麻麻的“救命”字样。汽车修理店里有一辆崭新的新车，这倒是让人惊奇。可老张来不及多想，赶紧跑进附近的药店里，药店里都是蟑螂蜘蛛，丝网覆盖了每一处地方，仿佛来不及逃跑的人们只能被其吞噬，突然看见墙面上趴着一只蜘蛛，蜘蛛的大小已经超出了人类的认知，“我觉得它们吃下一只狗应该没问题。”老张脑子里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蜘蛛浑身长着绿色的绒毛，旁边一具没啃干净的尸体扔在旁边。老张吓得赶紧躲在旁边的柜子里，开了一个细缝，慢慢端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