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他们说都是为了你好(4)

“不好意思，阿姨，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陈晗出人意料的拒绝了。
“为什么呢？”卓颍小时候经常被大人问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太无聊了啊，我不想也没有义务回答，就这样。”陈晗无所谓的瞥了下头，乐乐赶紧出来打圆场，说太晚了，陈晗该回家吃饭了，边说着边推着陈晗往外走。
陈晗离开了，卓颍还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和她被染成草绿的发尾。
“走了，妈。”乐乐的表情说不出来的奇怪，有一种秘密被发现又不想承认。
“妈妈提醒了，你现在高三了，不是早恋的好时机。”晚饭时间，丈夫照常没回家吃饭，这让卓颍送了口气，把注意力放在了儿子身上，不停的向儿子灌输早恋对学习的负面影响。
“妈妈，你说什么呢？”
“妈妈也年轻过，你那点小心思怎么会不知道？相信妈妈，我这都是为了你好，以后少跟那个女孩见面，还染绿头发。”
“染头发怎么呢？”
“不像是好女孩。”
“天啊，妈妈，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可能有人因为头发被打下好女孩，坏女孩的标签呢？”
儿子说的很有道理，卓颍的脸有点发烫，像被人打了一巴掌，但打人为了不失去作为家长的权威，通常明明知道自己错了，也不能承认，她硬撑着说陈晗看上去不和善，也不尊重长辈，问她父母的工作也不回答，也不知道家里人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太光明的职业。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乐乐放下的筷子和碗磕碰了一下，正要说些什么，凌宽就回来了。卓颍没有像以前一样问他要不要再吃点东西，坐在椅子上直瞪瞪的看着他，没有再说话，现场的气氛陷入尴尬的境地。乐乐也没再和母亲争论，回自己房间去了，客厅只剩下两个人。
“你去哪里呢？”
“没什么，就应酬。”凌宽松开领带，身上带着酒味。
“你一个软件工程师，要什么应酬？”
“是高级软件工程师好吗？”
“你升职了？什么时候的事？”卓颍完全不知道丈夫升职了的事。
“前两个月，你一天到晚都在忙儿子的事，哪有时间关心我。”凌宽的话，听上去有点酸溜溜的，卓颍没太在意，她关心的是别的，“那需要应酬吗？还不是敲代码？”
“少了，公司有意让我往管理层面发展，还给我配了秘。。。书，”说道这里，凌宽结巴了一下，转身去了洗手间，停止了对话。
多了应酬是不是就能解释衬衫上的口红呢？口红只是是场面上的应酬，丈夫是个老实人可能是不小心蹭到了别人的口红，根本什么事情也没有，都是自己想太多了。也有可能是自己近来太少关心丈夫，让他有点寂寞，像今天这样喝多了，所以才和其他的女人逢场作戏，做错了那么一次？
厕所的门被丈夫关上了，卓颍自己和自己做起了斗争。她没有勇气去问丈夫事实的真相是什么，只是自己再给自己一个解释，直到夜晚入眠后，她好像说服了自己又没说服自己，同时还在思考怎么杜绝儿子早恋。
第二天，她早早下班到学校接儿子下课，一眼就看见陈晗在校门口等着什么人了，担心陈晗要等的人是乐乐，她暗暗下定决心，绝对不给这个女生机会，绝对不让她影响儿子的学习和生活，一边给儿子打电话说她快到儿子的教室了，一边疾步冲进学校寻找儿子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