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九良你没买箭么？》（63）(4)

本地的祈福之地就是沿着青蛙，刺猬的足迹上到了半山，有个歪歪斜斜的木牌子，写着“黑妈妈庙。”
一座小平房，里面四白落地，供着十二座各样式的菩萨，都是女的，爱称黑妈妈。
子韩在供桌上放了早起的黄桃。一个一个菩萨虔诚的双手朝上，行全跪拜礼。
孟鹤堂瞧着，也有样学样的跪拜求着。
栾云平不曾踏殿，看了几眼草丛中的蝴蝶和低飞的蜻蜓，在殿门口去看了孟鹤堂虔诚的起起落落，最后还是在外面点了支香。
烟雾缭绕间实在不知该对佛说什么，就求了个万事如意。烟火很旺，怕虛着手，歪歪斜斜的还是小心插实了在香炉里。
许愿，是要来还愿的，如意的了么，还的了么？栾云平从前不信，不如不求，得了就是欢喜。
如今也存了几分妄念。他只求这一次，这一生。
回去的路上看看风景，转悠转悠，竟已过了下午两点。再赶到饭桌上，又是饥肠辘辘了。
无非是鲜虾活蟹，生蚝蛏子象拔蚌，肥嫩的海星，圆润的海螺，清蒸豉油的海鱼，说不上名堂酱烧的杂拌儿，几道爽口的家常菜，停不下筷子，简简单单的一顿午餐罢了。
子韩和栾云平聊着过往的旧事，奋斗的不易，起家的艰难，谁说都得是一样的人才有得聊呢。职业不分贵贱，养家糊口，哪个男人不是从头做起的呢。
推杯换盏间吃完了饭，竟又是个把小时过去了。
孟鹤堂几乎没怎么说话，只是听着，却头一次觉得，时间能过的如此慢，却很踏实。
一时间他有些恍惚，好像回到小时候，于谦家里招待好朋友，那时候好吃的都堆在他面前，像对面子韩的儿子一样，他只负责吃就好了。
王九龙拽着周九良上了车，走了平日里的反方向，一脚油奔了城北。
周九良问，“去哪儿啊，干嘛去。”
王九龙没理会，直到停在了一个酒吧前。
酒吧前停着数十辆摩托车，有老外来回穿梭。
周九良问，“你这找我来我能干嘛？”
王九龙小声说，“我一人势单力薄，你看着不像好人。”
“谢谢啊。”两人走了进去。
（4）
秦霄贤约了张九龄，去了南城新开的星巴克旗舰店。
到了，张九龄嘲笑正在玩游戏的他，“俗不俗。”
秦霄贤咬着吸管，“习惯了。不俗。咱俩男的还搞什么情调。大白天的又不能去酒吧。”
张九龄瞧着他，头发放下来，软软的搭在额前，脸更显小了。简简单单穿了件鹅黄拼接的卫衣，脖子上挂了一个银链子，有些乖。
他忘记自己也长的幼齿了。两个人像两个学生一样，伸不开的长腿，挤坐在卡座里。
“找我啥事，和你又不熟，没憋啥好屁吧。”
秦霄贤看了他一眼，“觉得我特操蛋吧。”
“那还用说。”
“想让你帮我看一人，你看你认识么？”秦霄贤说着把母亲的照片递给张九龄。
“谁啊，不认识。”
“哦，那再看看这张。”是张九龄父亲的照片。
张九龄没说话，他揣摩不清秦霄贤的用意，“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