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柯言和】【墨】大司命（17）【肝】(3)

没有什么比爱着一个自己将要伤害的人更恐怖的事了。清弦按照克谨的要求，来到了市中心的广场。环顾四周，清弦看到的，都是最信任她的人。言和通过药水来治病救人，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已是众所周知。言和救过的人也非常多，大多是一般科学所不能解释的绝症。但是这种治疗虽然能救人，但是也很难，很多时候病人还是撑不住，在治疗过程中去世了。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言和发明了治疗多种绝症的新药，这种新药，不但能治疗多种绝症，而且能避免病人在治疗过程中死亡。就像一位母亲，不但能让自己的孩子从坏孩子变好，还不会让孩子因过于疲惫而放弃自己。
但是毕竟从来没有人试过新药，所以除了极少数人以外，大多数人不知道言和有新药。所以如果要攻击言和，就说她的药致死率高，就说她为了体现自己的业绩不惜对病人进行遴选，身体强壮的病人就能成功治愈，身体弱的病人就被当作药渣子扔了。毁掉一个好人多么简单——“牡丹本是花中王，花中的君子压群芳。百花相比无颜色。他却说：牡丹虽美花不香。”
清弦站在广场上，发表着这篇讲话，直截了当地控诉言和。她的声音变了。
“我在给墨清弦做手术的时候，故意把她的声带戳坏了，”摩柯站在广场一角远远地看着清弦，同时侧过头去，对自己的保镖龙牙说到，“希望这样能让她失去全国比赛的一等奖。”
“谢谢你。”龙牙对摩柯说，眼中的感恩尤为炽烈。
清弦的声音现在变得非常恐怖威武，像是一个宣布投票表决结果的执政官。她的声音低沉，变得像个男孩子，而且声音变得非常大，很空洞。现在是演讲，所以这种恐怖的声音很有说服力；但如果是唱歌的话，那一定吓死人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摩柯又开始悄悄地和龙牙聊天了，“龙牙哥哥，刚才妖族的警铃突然响起，没有任何先行音。我是说，如果阿绫自己冲破的保安的防线，并一路冲到我家门口，那警铃应当是一个个被触响，声音由远及近，由小变大。但是事实上呢，是我家门口的警铃最先响的，然后，远处的警铃才由近及远地被触发。你算盘打得很好，龙牙哥哥，你知道当妖族出现的时候，贵族的面具有挡住声音与光线的功能，外界声音的远近，物体的形象，只要和妖有关，都会变模糊。可是我当时把面具的这个功能关了，所以我发现了我刚刚说的那一系列异常。那些异常表明：阿绫是突然出现的，是从天而降的。瞬间移动，远程空投。而且当我们知道言和在与天神搏斗时，大家都惊叹不已，唯有你，你的惊讶是装出来的，你早就知道。说实话，你，是不是天神？”
龙牙没有说话。
“好吧，算了。”摩柯耸耸肩膀。
“我有话还想问你呢。”龙牙说。
“真不公平。”摩柯耸耸耸耸耸肩膀。
龙：“别闹别闹。小摩柯，乖，我问你，下一步棋，你又要怎么走？现在的问题是：言和那边。我跟言和还是比较熟的啦。额，怎么说呢，从幼儿园那件事开始她和我一直是有一种……”
摩：“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