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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高某文艺社的日常》幕间——狂人的自白(其三)


不经意间,手上的书已经被翻开,窗外的秋风的响动也平静了下来,房间内落针可闻,我的身上也被梦境一般的暖意束缚着。
世界在动!
我嗅到了一丝的不祥,于是立即停止了思考,合上了书。深深地吐了口气后,我随便从脑海的名句中挑了一句话,并以无比平淡的声音来搪塞竭力保持冷静的自己:
“时代不同了,如此而已。”
话刚出口,我便开始后悔,因为这话引来了他。
“所以,就没有必要寻找本心了吧!”
他带着刺耳的笑声从黑暗中登场。
“而且你寻找的东西也绝不是什么本心。”
他笑着宣布同样刺耳的事实。
我只能听见他的声音,但看不见他,这令我更加恼火,
“这不过是纪伯伦的壳与核。无论如何,本心就在那东西里。”
我竭力平静下来,为自己的行为寻找正当的理由。
“所以说,你也只不过是拿书和权威文学当成个人问题的挡箭牌而已啊!”
仿佛逃避现实一般,我短暂的沉默了一下,然后面部肌肉便各行其道,立即呈现出有如通货紧缩双螺旋一般的愤怒而扭曲的表情。
“我是在寻找本心!”
我发火了,大声地驳斥他,不过微微发烫的脸颊还是暴露了我的内心,强硬的语气也分明让人觉得是色厉内荏。
“你只是发狂罢了。对吧?丢弃本心的狂人同学。”
他在笑。
只是听着他的话,我也能想像出他的那张扭曲且每条皱纹间都充斥着戏谑的脸。
实在是令人火大。
但是,即便如此我还是无话可说,只能回以沉默。
他以同样戏谑的口吻嘲讽着我曾使用过的挡箭牌:
“Time is changing(时代不同了),仅此而已。”
于是我便陷入了许久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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