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毒03/壳飒(2)

“…诶，壳哥，”唱又叫了一句，他看见壳深吸一口气还是停了下来，“这个任务……你晚点再做也没事。”他的声音中竟有种落寞。
没头没脑的。壳听不懂他的意思，也不想细问，在唱不再继续说之后，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哎，自家宝贝儿被欺负着还不能还回去，真挺让人难过的。壳也不是没考虑过自己找医生的可能性，但他们身份特殊有诸多不便，也很难保证找到的医生是否干净。
他想到飒刚来时，总是冷着一张脸，不爱说话，也不愿意把眼睛完全睁开，整日整日带着生人勿近的疏离气场。待人接物倒也不是凶，只是让人觉得太冷淡了，永远得不到他一个温热回应。
或许是生活中没有什么娱乐也没有朋友，飒在工作上尤其认真，甚至于仅是日常训练，他也拼了命一般努力。常年霸占光荣榜第一名的壳看着这个人的名字一路火花带闪电地坐飞机飞上榜单，终于在某个祥和安宁的中午，他的名字第一次掉到了第二。
祥和安宁的中午没了，一瞬间，组织一片哗然，议论纷纷。
壳望向飒的方向，那人仍两耳不闻窗外事地独来独往，换回自己的衣服径直走了，丝毫没有身为风暴中心的觉悟。壳倒不是多么在意这个榜单，反正也只是卷做出来给大家枯燥生活中寻个乐子的。但是，他好奇飒。
他就像是给自己没有意义的人生里，生生找来一个目标。
好巧不巧，冤家路窄，下午的竞技训练里壳第27次碰上了飒。飒来到组织的时间还不长，这个数字实在让人难以信服只是凑巧，他余光瞥见笑靥如花的唱，认命。
飒下手确实狠准厉，没轻没重的，事实上整个组织里和他对练过的人都不想再体验第二次。壳歪头想了想，嗯，还挺像他最开始训练的时候。这念头一起，忽然就明白自己为什么老是和飒遇上了。
训练场上，两人不被允许使用武器，赤手空拳进行肉搏。飒本是擅长使刀的，也让壳连连后退淤青不少，可毕竟资历尚浅，一番格斗下还是没敌过老手。
飒脚下生空被撂倒在地时，本以为向后仰去会摔着自己的后脑勺，没一搭地想了一句我不想变傻之后，后脑勺并未传来痛觉——壳及时用手护住了他。
气氛忽然不一样起来。这个场面确实有点意思，飒枕在壳的手掌里，而壳一手感受毛茸茸的微痒触感，一手撑在地上，和飒四目相对。
“最近进步太大了。”壳这么说。
……距离好像近得有点过分。
壳看着那双淡然的眼睛，一点没有要尽快解除这尴尬姿势的意思，那双眼睛带着星，好看得过分，却隐在了碎发的阴影中。
“……那个，飒。”
“？”
“你考不考虑……剪个头发？”
“…………”
“嗷，痛！”
飒留下被他偷袭还龇牙咧嘴捂着受伤部位喊疼的壳，毫不客气地起身离开。
下午的晚餐时间，食堂已经人满为患，壳端着餐盘望来望去，果不其然只有飒的周围还有一席之地。他当机立断抛下一起找座位的同僚，把餐盘放在了飒的对面。
飒抬头看他一眼，又低头自顾自吃冰淇淋，这下眼睛是完完全全淹没在了刘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