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日常（封二篇）(2)

封二有些疑惑，又问道：“……不知道的意思吗？”
小马医生：“嗯。”
封二只好干瘪瘪地找话题：“……晚饭很好吃。”
小马医生：“哦。”
叶主任走过来：“你很厉害呢，能和小马说那么久。”
封二：“……哦。”小马医生这个话题终结者也是很厉害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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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二的第一个病人在三楼。
他有妄想症，认为自己是个医生。
叶主任跟在他后面，提醒道：“你就和他聊聊天就行了，纾解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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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果然如此的表情：“你新来的？”
封二：“你怎么知道？”
病人淡然道：“外面的都是我的病人，我当然分得清。我叫郭嘉。”
封二和他面对面坐着，病人眼睛很澄澈，不像在说谎。
封二：“叶主任也是你的病人吗？”
郭嘉：“是啊。他平时没事，晚上喜欢杀人。”
封二：“……看不出来啊。”
郭嘉悠悠叹气，仿佛万千学识深藏于心：“精神病不发病，的确很难看出来。”
封二：“……”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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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二拖人下水：“那小马医生呢。”
郭嘉：“她是个胆小鬼，有些自闭症，遇到问起都不会反抗。”
封二：“怎么可能。”
郭嘉：“你没听过她说话？”
封二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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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病房，封二有些恍惚。
叶主任问道：“怎么了？”
封二：“他说你们是病人。”
叶主任也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正常。他是不是说我晚上爱杀人，小马医生有自闭症？”
封二惊奇道：“你怎么知道？”
叶主任笑道：“病历上有写，很多医生治疗过他，但都没成功。”
封二敷衍道：“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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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他平时没事，晚上喜欢杀人。
封二脑里一直回荡着这句话，睡不着。
想了想，他起床去隔壁宿舍找小马医生。
没有人。
封二一阵鸡皮疙瘩，摸了摸床，一层灰。
保安说，晚上别去打扰别的病房的医生。
封二又去了叶主任的房间，也没人。
每个房间都没人。
只有空落落的床，和厚厚的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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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二偷偷摸摸想去医院，在门口被保安抓住了。
保安：“你怎么了？”
封二淡定找借口，道：“饿了。去厨房找吃的。”
保安好心道：“习惯就好了，厨房里没东西。”
封二甩甩手，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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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度过一天，封二又去了郭嘉病房里。
郭嘉：“我才是医生。”
封二看看外面，叶主任今天没跟来。
封二：“为什么你是医生？”
郭嘉：“他们这群病人，把我们关起来了。”
封二皱眉，道：“可我手机被收走了，联系不了家里人。”
郭嘉：“那找时间逃出去啊。”
封二犹豫了一下：“让我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