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毒02/壳飒(2)

“飒，飒？你还好吗？”
他从梦中惊醒，本能地抬手试图以攻击来自卫，但在看清面前这张熟悉的脸时及时停住了动作。
是壳回来了。
“又做噩梦了？”壳替飒擦掉额上的冷汗，手伸进他的袖口里摸了摸，确认过没有在袖子里藏上危险的匕首，他这个袖口藏刀的习惯总算在逐渐改变，“我回来了，没事的。”
飒此时脸色苍白，双唇微颤，在床上缩成一团，丝毫不像个杀人如麻的杀手。壳把他抱进怀里，轻声安慰此时精神脆弱的恋人。而飒把头埋进壳的颈窝，死死抓住他的衣服，贪恋汲取着温柔。
“……壳，”过了好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好久没做这样的梦了。”
“我原以为我都快忘了。”
“我会在你身边。”他这样说。
飒又埋了一会儿，然后把头抬起来——显然他已经调整完成。他认真地看着壳，对方也认真地看着他，他忽然想说些什么，但喉咙就像被东西堵住了，他说不出来。
“……呃。”
可能是盯得太久让人有些不好意思，飒憋出了一个音节词，然后移开了目光。得找话题，他想。
“…今天有人告诉我，新区开了家游乐场，”他终于想起来，“等你这个任务做完了，我们一起去看看？”
壳眨眨眼，“约会邀请？我现在就去找老大把任务推了，我得选件好看的衣服。”
飒忍不住笑起来：“你也不怕被他暗杀。再说了，你一衣柜衣服都长得差不多，有什么好挑的。”
“那你顺便再带我去买衣服。”
“钱得你自己出。”
两个人抱在一起躺上了床，在可以听见彼此鼻息的距离中耳鬓厮磨。
“其实我没去过游乐场。”壳佯装委屈，悻悻道。
飒调整了个舒服一点的姿势，“……正好，带你去见见世面。”
“是是，听飒哥的。”
“……那什么，”飒斟酌一下语言，“你觉得……普通生活怎么样？”
黑暗中，壳闻言抬眸。
“你别误会，我就是随口问问。”
“我不知道，我没有过过那种生活。”
飒沉默了，伸出手玩了玩自己的发梢。他是曾有过的，只是早该在几年前就消失了。
“你怎么了？”壳仍是有些担心他，继而忽然想起了什么，“你……不想待在组织了？”
“我可没这么说，”飒闻言狠狠抓了把壳的短发，事实上没有什么可以让他抓起来，他只是挠了两下而已，“要被卷知道我就命丧当场了。”
“…哎，哪有那么夸张。”
两人之后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谈着日常小事的低语声在黑暗的房间里显得弥足珍贵。平时总是腥风血雨，但是还好，还有个角落可以让他们安静地活着。
壳把话题绕回了最初。
“说定了，先去买衣服，再去游乐场。”
“好啊，好。”欣然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