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毒02/壳飒

“你是……立风？”
飒半躺在奶茶吧柔软的沙发座椅里，一边咬着珍珠一边享受玻璃窗外洒下来的温暖日光，闲适惬意。尽管是杀手，但飒偶尔也会感受一下普通的日常生活，虽然没有什么朋友，但能在卷大发慈悲给他的假期里跑到心爱的奶茶店喝上一吨睡上一天也很舒服。
打扰他闭目养神的声音有些耳熟，是个年纪相仿的少年。飒不情愿地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翘着两个小牛角的柔软短发。他艰难地找回神，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
“……炸？”飒缓缓回忆起，是已经有好几年没见过的、他的上个世界的人了。
“真的是你啊！”炸一如既往阳光跳跃，非常自然地坐到了他的对面，“好久不见了，你高中突然辍学就消失了，家也搬了电话号码也改了，人间蒸发一样。你这些年去哪儿了？”
小话唠是他的高中同学，是飒在进入组织之前的普通生活中的一员。他自认和炸并非关系密切，但少年是个自来熟，拥有无穷无尽的活力与光芒，每时每刻朝着世界发送他的善意。
是他不敢相处的人。飒咬着嘴里的珍珠回答：“给老板打工赚钱养活自己……之类的。”
“感觉你变了好多啊，你以前都不会一次性说这么多字。”服务员递上了菜单，炸点了一份冰淇淋。你倒是没怎么变，飒在心里想。
“那你呢？炸总有没有继承家业？”飒开口调笑。
“哈哈哈你就别笑话我了，商业上的弯弯绕绕我本来也不懂，有我哥在就行了。对了，反正你也是给别人打工，要不要来我哥的公司？最近好像有几个职位空缺。”
飒无声叹气，这么多年这个人怎么还这么爱为别人操心，于是婉拒。
“好吧好吧，”炸大口解决掉最后一勺冰沙，低头看了看时间，“啊我不能继续跟你聊了，我和朋友约好了去游乐场。”
飒飒点点头，示意他可以离开。
“对了！游乐场是新区那边新开的，据说特别好玩！立风你有空也带着你的朋友去试一试！”
飒第二次点点头，才看到少年急急躁躁付了款奔出店面，一身生气。
游乐场啊……有一点让他想起从前。飒把吸管咬得变形，思考着回去问一问壳，争取有机会和他一起去玩玩。说起来，他们确实没有怎么玩过——飒指的是所谓浪漫的约会。
在外游荡了一天，才发觉夜里气温骤降，寒风冷不丁吹了个满怀，飒想回去了。
回房间的时候壳不在，估计在处理任务相关准备。飒缩进被窝里，把旁边的枕头捞过来抱紧。尽管如此，他还是感觉缺了点安全感。
他做了个不怎样的梦，梦里有个小孩躲在他的怀里，怯怯地喊他“哥哥”；接着是一片血光，再是热烈的火光，爆破声和哭喊声交杂；他向前奔跑，跑进一片黑暗中，低下头发现双手浸泡过血腥，脚下尸横遍野，路的尽头有个小孩害怕地望着他。
宛如修罗场，梦里的飒感到呼吸不畅。
这时，世界之外忽然传来某个人的声音，温柔而急切地唤着他的名字。黑暗忽然破裂开一道口，光从之中漏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