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九华】有何不可(3)

“白天睡的好么？”何九华附在肖肖耳边轻声说，气息打在耳畔留在肌肤上一层细微的颤抖。
“嗯。”闻若未闻的轻轻一声。
“再躺一会儿我们出去吃饭。”
“……”
“今晚我们师兄弟聚会，说好了带家属的。”
“我不想去。”
肖肖觉得自己一定是迷糊了才有胆子去拒绝他。何九华沉默着，给她带来不安。似乎每个关节都再此刻隐隐作痛了起来。恍惚间又回到了哪个何九华质问她的夜晚，她沉默，她拒绝，她反抗，她说自己不是瑶瑶，她说自己不会爱他。她记得哪个巴掌带来的痛，眩晕，夹杂着颅内的轰鸣。
迷迷糊糊见想起刚刚哪个电话来，只觉得彻骨的疼痛。明明知道已经再无可能可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频繁与他靠近。大致是所有求而不得的疼痒，所以才会一次次顶着何九华都怒气铤而走险。放不下舍不得，自己欺骗自己，安稳一时是一时。
肖肖想自己真的很爱他，只是再也配不上他了。
这一切是何九华赐予的。谈不上恨或者不恨，又爱才有恨，她从未爱过何九华，也不愿意让他在自己心里留下丝毫痕迹。如果他愿意伤害自己取乐那就随他吧，从今天起自己就是真正的行尸走肉了。
她的爱人解脱了，她的爱人要结婚了。
从此之后就没有希望了。其实自己和何九华没什么区别，都是一样的恶毒和自私。明明自己给不了，还疯狂的想要别人死心塌地。怎么都算得上是解脱，对哪个人，对自己都好。
肖肖觉得自己算是认命了，接下来的时间里她要努力活下去。绝不是拉着何九华去死，她不想死了也不得摆脱。最好的办法是逼着何九华有一天弄死自己。
“那我们就不去。”
意料之外的回答。肖肖猛地抬头看向何九华。何九华伸手拨开肖肖挡住脸的头发又将人搂紧了一些，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不想去我们就不去。”何九华又强调了一遍。
肖肖的手撑着他的胸前，带着几分抗拒。这让他忍不住欢喜，至少今天她对自己有所反应，不再是一味躲避。但又忍不住怀疑是否是电话对面的男人再度给了她想要逃脱的勇气。
郁结在心，忍不住思考起来。
如果你爱的人不爱你，那么还要强留在身边互相伤害么？
没有准确答案，一人一个见解。何九华也有自己的答案，并且他正在实行。
只要自己足够爱对方就可以了。得的到回应更好，得不到回应也是心满意足。何九华觉得自己窝囊，却又做不到放手。说到底还是求的太多。
肖肖呆滞的看着他让他觉得有几分好笑。时至今日她依旧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留她在身边，依旧不相信自己真的爱她。
说再多又有什么用呢，她依旧不信他。
何九华相信，时间会改变一切的。即便是一个错误的开始，只要自己坚持也一定会有一个好的结果。前提是不再互相折磨。
肖肖，不管你信与不信，只要你对我好一点，我就能对你好一辈子。
只要我不放手，你就永远逃不开。
只要我坚持，我们就永远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