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九华】有何不可(2)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不能忘却的影子。一如之前瑶瑶之于自己一样。何九华一再让步，说服自己默认了肖肖心底的哪个影子，固执的将肖肖困在身边，却又做不到不听不看。他只希望肖肖能做的天衣无缝一些，好让他对此一无所知。藏在心里的可以，念念不忘的就成了毒药。
精神折磨到达顶峰之后，怨恨就被逐渐发酵出来。这时候错的就不是自己了，一切都是肖肖的错。何九华恶毒的想，如果她不爱哪个男人，自己会很幸福。
床上那小小的一团看上去是那样的安静。其实近来状况已经好了很多，她对自己的恐惧减弱，不再颤抖，不再绝望，懂得躲避自己，如何和自己相处。大多时候是视而不见，抑或平淡如水的过日子，只要何九华不再追问电话，日子怎么样都能过的下去。
肖肖早就放弃了挣扎，逃不脱，那就努力让自己好过。
她不知道何九华是否听见了哪个电话，也不知道等待自己会是什么。习惯性的躲避，精神疼痛或者肉体折磨，能躲一时是一时。做为一个替身，倒不如说是一个发泄工具。即便何九华再三强调那次是意外，此后不再会动手打她，肖肖也没有半分信任。就像此前何九华说过从未将她当成过瑶瑶一样，都是瞎话。
既然没有将她当成过瑶瑶，那有为什么不肯放过她？
肖肖固执的认为二十四岁之前才算的上是青春，大好的青春。至少自己的青春是在二十四岁那一年结束的，再遇上何九华的那一年里，戛然而止。
谁都会犯错，年少时少不更事都企图在青春里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可谁曾想余生都将用来弥补这一错误。如果可以，肖肖恨不得掐死哪个当初招惹何九华的自己。不安与现状，嚷着再不疯狂我们就老了的自己。
如果不是酒精上脑，一夜迷醉，就不会有这样的境地。大概自己会等着爱人回来，然后在二十五岁那一年结婚，从此幸福美满的过一辈子。
绝不是与何九华这般苟且，被当成一个替身娃娃捆在身边，失去身份失去人权，被照片和视频相继威胁，痛不欲生，却又求死无能。
何九华是个疯子，彻彻底底的疯子。肖肖相信他爱瑶瑶爱的彻骨，所以才会盯上她。可是肖肖见过照片，她们长的并不像。
不像才能肆无忌惮的伤害。一定是这样。
肖肖自认对不起爱人，但是成年人的世界有太多的心照不宣，只要对方闭口不言，那么一切就等同于没发生。即便是错误，也有含糊过去的方式。只是很不巧，肖肖悲哀的发现，自己本来就是猎物，何九华网里的猎物。这绝不是单纯的一次错误带来的伤害。
只是一次从此就像毒蛇一样狠狠的咬住她，最终逼的她走头无路，最后只能乖乖的自投罗网，像胜利品一样被他享用。
何九华如此对待哪个他深爱的姑娘吗？每个被施加疼痛的夜晚，肖肖都望着天花板忍不住的想。
何九华走到了床边呆立了半晌，最后躺在了肖肖身边，伸手拥住了她。十分明显的，怀里的人僵硬了起来。肖肖在他的怀里从来没能有过半分安眠，总是这样，瑟缩这不安，浑身僵硬。
医生说这是应激反应，需要心理调节，减少刺激。可是何九华还是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强迫她，以至于她千疮百孔还不肯收手。只有这样，何九华才能清楚的感觉到她的存在，而不是患得患失，生怕有一天她也像瑶瑶一样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