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凶手(3)

“初中部怎么不见了？是搬到后面了吗？”
“哇，学校的操场居然铺了塑胶。”
“我在这块砖刻的签名呢？怎么不见了。”
她兴奋地似乎不像是那个心思缜密的记者，倒像是故友重逢，意外欢喜。
“吴天启你看，对面那个老奶奶，像是我当年的数学老师。”
正在四处张望的吴天启跟着韩记的视线看去，一个慈眉善目的老者正好对上了他的目光。
“不，她应该就是你的数学老师。她都认出你了。”
“知道你回来了，王老师肯定很高兴，她以前最喜欢你了。”
“嘿嘿。”韩记不好意思地笑笑，“太久没回来了，老师们也好久没见了。”
“你再不来我们就都退休喽。”李老师冲着韩记招招手，“坐下吧。这次突然回来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啊……没事……不”韩记一边玩着衣角一边说，“有事，我……我来问问两个毕业生的消息。”
“谁啊？”
“林天真和刘小艳。”
“他们是哪届的？”
“就是去年毕业的。”
“去年的啊……”李老师从抽屉里拿出厚厚的一沓照片，“我看看……你俩也别光看着。”
李老师把四五张照片分给了两人，“去年学校毕业班多，我眼睛不太好了，你们帮帮忙。”
“找到他们了。”韩记指着一张照片里的人说，“他们以前是同班同学。”
“给我看看。”李老师拿过照片仔细辨认了一下，“原来是她们啊，我认得。”
“老师认得吗？看来他们学习挺好的。”
“不是学习好。”李老师眯了眯眼睛，“是她们身上发生的事情这个办公室里的老师都有所耳闻。”
韩记和吴天启对视一眼——这次应该找对了。
“三年前，林天真和刘小艳那一届进入三中，成为新一届的高一。他们在的那个班鱼目混珠，尾大不掉，年级第一和倒数第一都在里面，也算是一种奇观。其中有个叫陈丽丽的女孩子称霸了班里，没人敢惹她。”李老师指了指站在第三排的女孩子，厚厚的刘海遮住了她的眼睛，校服上画着意义不明的标志。
“刘小艳就是被陈丽丽欺负的一个女孩子。刘小艳这姑娘吧，比较内敛，别人欺负她也不敢说，这个性格太吃亏了，所以她老被班里的问题学生盯上，整天被呼来喝去的。她还有个姐姐和弟弟，所以家里人好像也不是很重视她。”
“他们那个班的班主任是第一次，没有经验。班里面好坏参半，落后的那部分她控制不住，就和陈丽丽做了妥协，只要不出大事，别影响到好学生学习，随她在班里折腾。刘小艳正好是学习一般，但也文文静静很安分的学生，在班里又没什么存在感。班主任知道她被欺负了，但也不想和陈丽丽抬杠，她也没有“利用价值”，就这么被放弃了。”
“有了陈丽丽就够刘小艳受的了，后来不知怎么的又多出来个林天真。这个林天真像是和刘小艳作对一样，天天怂恿陈丽丽欺负她。有一次快期末的时候，陈丽丽被打了好几个耳光，脸都肿了半边，哭着来找班主任告状。当时办公室里大部分老师都去上课了，只有我在。我当时就去班里把林天真和陈丽丽拎出来了，然后打电话给包老师（班主任）让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