紺海 追尋(2)

崩坏能从天花板飘下。战斗中的女武神靠吸收崩坏的敌人身上的崩坏能补充能量。而普通的测试，依靠人造机械就足以提供。领域内，崩坏能在以更快的速度被bronya吸收。
「装甲的特异性识别。这就是为什麽她要求使用者拥有极高的精神渗透能力和崩坏能适应性。」
「突破130了！」研究员向姬子报告。
「打开紧急回收系统，身体数据要时刻谨慎。」姬子下令。
能量的数值仍在上升。不久便突破了140。
「少佐⋯⋯还要继续麽。」研究员迟疑地问到。
「看数据。」姬子甚至没有回头，迅速下令。
「正在突破第三级精神渗透。神经系统开始亚原子化，「雪地狙击」，解锁「冰冻力场」。」
「少佐⋯⋯」姬子只是抬起手制止，仍然盯著bronya。
「好吧⋯⋯我去检查一下紧急回收系统……」
「150能量突破。精神渗透MAX。正在进入量子化。「粒子重构」解锁。」
要完成了。姬子笑了一下。但她的笑容凝固了。
「立刻检查能源系统！崩坏炉损毁了就开启黑体引擎！」所有研究员都急促地处理突然事件，姬子无能为力地站在透明的隔离牆前。电能恢复，机械检查完成，所有人都看到了bronya在测试室内消失的瞬间。
「少佐⋯⋯」一名研究员颤抖著举起手指。姬子只是抬了抬手。
「崩坏炉检查结果，崩坏能剩馀量：零。」姬子似乎并不意外，她脸色平静，又突然释然地笑了。
她看清了那道光，那是属于圣痕的光芒。
bronya成功唤醒了名为「量子之海」的圣痕。
bronya醒了过来。白色的世界。
她愣住了，然后站起来。腿部失去了被支撑的感觉，她看了一眼自己的双腿，那是人类的肉体。同时她也发现了自己身上的裙子，棕色马甲和条纹衬衫。
就像回到了从前。
她举目四顾，但在这个地板都看不清的地方，根本没有其它东西。
bronya跑了起来。在这片量子的海洋裡，她只是以能量态待在这裡，时间不会流逝，人不会衰老，更妄言因运动带来的疲惫。
但bronya确实感受到了。量子态的身体暂时修复了她的一切，那些曾在同一个地方失去的东西，重新回到她的身体。
她想起那无数次的任务，无数次的训练；那些巨大的怪兽，固若金汤的机械，无孔不入的魂灵；她想起被无数次损毁的双腿，想起有时失血到休克，甚至被崩坏能侵蚀细胞。
她统统，接受了。
随著回忆一起的，惶恐、慌张、不安，这些名为「情感」的东西如潮水般淹没了她。
时间无法感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bronya停下脚步，不必要地喘息著，彷彿只是为了削减心中的恐惧。她无力地坐下，弯著双腿，不知所措地感受著大脑中的骇浪。
思念，那种名为思念的情感几乎要将她摧毁。眼眸裡突然擒住了什麽，这片苍白的大地掩饰了模糊的视野。
你在哪裡。你在哪裡。你在哪裡。你爱著我时，我却不知道。你告诉我时，我却失去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