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AA(其二)(2)

金鸣正——高级警司，走进了警局大厅。警厅的灯只亮着几盏，刚刚能看清周围。安静是最大的声响，世界仿佛只剩了雨后隐隐传来的滴水声。
实在是静得异常——金鸣正如是想。平日，怎么样都会有几个巡警和值班警察不请自来，或讨好或怎么样，然而今天，即使他呼唤，也没有人应答。
怎么会这样?金鸣正第一反应便是:警局遭到入侵了，而且很有可能跟之前几起爆炸谋杀案有关——不知怎的，他就是这么认为。
他将手搭到腰间警枪上，轻轻走着，尽量不发出声响。他缓缓蹭开档案厅的门——
“果然，你最有可能在的地方还是档案厅啊。”
金鸣正举起枪，对准正在文件桌前翻看的“访客”。
档案厅的灯只亮了一盏，在这并不亮的灯光下，来访者抬起头。
“学生？”金鸣正有些吃惊，但并未放下枪，“你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你也果然会第一个就找上这里啊。”力并不慌乱，甚至有些悠然。
“不管你来这里干什么，你今天肯定没那么容易离开了，把手举起来，然后慢慢离开档案桌，那不是你应该看的。”金鸣正眼稍往右下角瞟了一眼，好像在确认周围情况。
“如果，我拒绝呢？”
砰——金鸣正毫不犹豫，扣下扳机，同一时刻，力将手中的钢笔掷出，打碎了唯一的灯泡。子弹飞出枪膛，划过空中，然后——命中了力的左腿。
没错，金鸣正明明瞄准的是力的头，子弹却在空中偏折了一下，命中了力的腿。
“能操纵子弹的能力吗?”力面露难色，往后稍退了一步。结着窗外射进的灯光，金鸣正隐隐看到血从力的左腿流出，才向力慢慢走去——便是如此，也没有把枪放下。
“现在告诉我吧，你来这里的目的。我可以帮你止血。”金鸣正在力一米前停住，“你叫什......”
还未说完，金鸣正只感觉眼前一闪，明明负伤了的力却突进到了他身前，一只手搭在他的额头上。
“好快......”
“警官，你最好把枪放下，我的能力，可不是小孩玩的那种——”力将另一只手靠近旁边水杯，水杯在距手还有十厘米左右时，突然碎裂，碎片四散。
“刚刚那可不是一个受了枪伤的人能有的速度。”
“我猜到了你不可能会一上来直接爆头。对一个学生，你更可能的是攻击四肢，而我的能力‘力学掌控’恰好可以防御住子弹，刚才攻击灯也只是为了掩盖你的视线，让你看不清楚:你的子弹只是擦破了我的皮肤。把枪扔了。”
金鸣正别无选择，把枪掷出窗外。
“听着，我不是犯罪分子，不想与警局为敌。所以，我并没有伤害你的理由，我只是.......”
窗外突然飞回的手枪打断了力的话。刚刚被扔出的手枪，竟就这么飞了回来，直接命中了力的眼。力吃了一惊，并没有来得及防御，硬接这么一击，向后一连退了几步。
金鸣正箭步飞身，似灵活的鱼鹰衔起水中的鱼儿一般，抓住了还没落地的手枪，又对准了力的头。砰——砰——两发子弹从两个不同的方向射出，又在空中再次改变方向，一前一后分别射向力的左肩和右腿。力前脚蹬地，一阵爆风突起，力已经闪到五米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