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园
这个地方是胖子发现的,我们每日三餐早睡晚起的生活里胖子总是不安份地发掘些新鲜玩意,这次胖子找到了一处荒废的园林,由于长时间无人打理,很多果树已经被虫子啃噬枯死,其中一棵樱桃树死状尤其惨烈,整颗树身都挂满了毛虫,就连我这种爬过尸山血海的人看着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大概打量了一眼就嚷嚷着撤退,觉得没必要在一个令人不舒服的地方停留太长时间,这与我的养老大计是背道而驰的,尽管胖子对于我的胆小怕事进行了好一番的嘲讽用作激将法也让我的主意没有丝毫动摇,就在胖子觉得我没劲扫兴的时候,闷油瓶却顾自踏足进了园子。
“看看!咱小哥的心态依旧年轻,这就是人家青春永驻的秘诀!”
我不想听胖子瞎扯淡,嫌他聒噪就先行一步跟上了闷油瓶。
这园子竟然没有我想象中的破败和狭小,有些树上依旧结着一些桃子,树下的杂草有稍微清理过的痕迹,但是不甚明显,像是谁心不在焉的打理过却没坚持下来一样。越往里面走,保存完好的树也就越多,给人的感觉就是外围的破败只是一种假象,真正的好东西要深入才能发觉,可在多山的南方地区,这样宽阔平坦的园林居然会被荒废在这里这么久?正在我心有存疑的时候,树林一阵骚动让我瞬间屏住呼吸。
我暗想不好,该不会是闯入谁的地盘了,听那动静似乎不像是人弄出来的,如果是人就该是个趴在地上的形态,可是谁会在这里伏击我们呢?汪家人?不可能了,张家人?这族长在这里他们再怎么样也不会摆出这种架势啊。
“怎么了?”闷油瓶见我停下来,回头询问情况,我也不隐瞒,直接指了指骚动的方向,他观察了一会儿,只见他蹲了下来。那个姿势我无比熟悉,那是小满哥专享的张氏搓澡姿势,很快,只见一只黑影窜了出来,兴奋不已地蹭着闷油瓶的裤腿。
嗯?
“四叔怎么在这?吴邪你今天居然能请得动他了?”胖子也觉得稀奇,像往常一样,伸手想去摸小满哥的头,小满哥也像往常一样不给面子。再三无果,最终依旧以胖子的妥协结尾:“得,一点没变。你叔跟我不亲。”
我不理胖子,问闷油瓶:“这是怎么回事?”
接着闷油瓶就跟我们解释了他和小满哥巡山时与这果园的偶遇。
在巡山的过程中,闷油瓶听到上山捡柴的本地农夫们聊起这个果园,说是这园子里闹鬼,阴森得很,藏着很多要人命的异虫,有人贪食院里的果子就闯了进去,出来后就沾染了一身草毒,浑身瘙痒无比,不多日就头疼发热,高烧一月才罢休,这看似不致命的害处往往是最让人忌讳的,一来是不知有何后遗症,而来就是长期治疗需要不少花销,光是这两样就足以让人避之不及了,而对于闷油瓶这个“杀虫剂”而言,世界上可能就不存有毒虫这一生物,他向农夫们打探了园子的方位就直奔目的地,第一次除了一些果树常有的虫子外,闷油瓶并没发现什么异常,于是摘了些果子回家,第二次去时,带上了小满哥,小满哥在园林外面狂吠不止,明显对园里的东西有所忌讳,闷油瓶没有催促他,而是自己先进了园子,他是想等小满哥自己想个主意进去,在对小满哥的信任上面,闷油瓶总是能找到谜一样的点,比如这件事如果换作是我,看小满哥都忌讳,我就会选择绕道而行,毕竟我没有闷油瓶那样的身手和先天优势。